“是嗎?”顧南城在帥帥的腋下撓癢癢,“我看看。”
“哈哈。爸爸。爸爸。”帥帥撲在顧南城身上打滾,“爸爸,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放風箏?我今天在廣場上看到別人放風箏了,大大的老虎風箏,可威猛了。”
“如果你現在立刻馬上閉上眼睛睡覺的話。我可以考利明天下午帶你去植物園放風箏。”顧南城摸著兒子的小臉,“應該能看到很多不同種類的小鳥。”
帥帥立刻扁著嘴,滿眼傷鬱鬱的而看顧南城,“我的鳥嬰兒不見了。”
他們在公園發現的鳥巢還在,但裏麵的鳥嬰兒不見了。顧南城告訴帥帥,那是鳥媽媽帶走了。但顧南城知道,應該是被人偷走的。
他們常去公園看鳥嬰兒,給鳥嬰兒喂小蟲子,被人看見,然後偷走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這個世界總會有一些這樣的人,因為喜歡所以想要占有,獨自占有。
發現鳥嬰兒不見的時候,帥帥還難過了好一會。
“要不,爸爸給你養個小鳥在籠子裏?”
帥帥撇撇嘴,白了顧南城一眼,“不要。我才不要把小鳥放在籠子裏養呢。”要是讓他一直留在家裏不出門,他才不願意。
他自己都不願意的事情,憑什麼讓鳥嬰兒願意?
顧南城摸摸鼻子,抱著兒子,讓他趴在自己的心口上,“睡吧。明天,爸爸帶你去植物園玩。”
“嗯。”帥帥趴在顧南城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入睡。
陳新安和南城所的同事一起到海岸彎,因為人手的不足,隻能封鎖住海岸彎的幾個進出口。但海岸彎一麵靠海,如果有人想要從海上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陳所長租了兩艘漁船,陳新安和小張一人負責一艘,負責外圍警戒。
“汪汪汪。”海岸彎裏有不少人家養了狗,聽到警車的聲音,大狗小狗都叫了起來。三更半夜,警車出沒,肯定是發生大事了,不少村民紛紛穿衣起床。
有人趕緊把大門緊鎖;有人偷偷的探出頭來看,想要看看誰家出事了,明天能有個八卦談資;也有人躺在穿上,假裝沒有聽到,假裝睡死了;還有人家的小孩子被嚇哭了,畢竟,誰小時候沒有被‘再怎麼怎麼就讓警察叔叔抓走’這句話恐嚇過?
陳新安站在小魚船上,打著強光照亮這一片海。陳新安能聽到從海安彎裏傳來的各種嘈雜聲,還能遠遠的看到不少的手電筒的光在晃動。
“誰?”陳新安的手電筒照向對麵的岩石群,剛剛好像看到黑點在移動。
“眼花?”陳新安對自己的眼神很自信。
“喂。喂。許力強,我是安安。你是不是負責岩石群那片的外圍警戒?”
“聽到嗎?聽到嗎?我是安安。岩石群那片有黑點移動。我懷疑藏有人,或者有人想要從岩石群逃走。”
“安安,我是許力強。收到。收到。我馬上查看。”
陳新安繼續守在小船上,海風吹來,忍不住抖了抖。陳新安扯了扯領口,天氣有些涼,搓搓手。
“安姐。安姐,我是小張,你右手邊3點鍾方向有水波移動。”
“我是安安,收到。”
陳新安的強光手電照射過去,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在水裏拚命的劃著,想要遊向陳新安的小漁船,應該是想要搶陳新安的漁船逃走。
為什麼選擇陳新安的方向?因為陳新安看起來弱不禁風,而且是女人,不管是身手還是力氣,應該會相對的弱一些。
可惜,她猜錯了。陳新安的身手是從小鍛煉起來的,不僅僅有陳爸爸的指導,還有街上的小夥伴給她練手。
陳新安認真的話,別說是小張,就是陳向明都不是她的對手。
水裏的女人好像並不懼怕陳新安發現,加快速度向陳新安遊來。陳新安猜測到對方應該是想要搶船,所以並沒有跳進水裏,而是在船上等著。
陳新安拿著手銬,準備在女人攀上漁船的時候就銬住她,守株待兔並不是不可能。陳新安坐等著獵物入坑。
“別動。”
陳新安看著黑漆漆的槍口,看了一眼濕漉漉的女人,很慶幸剛剛沒有衝動就跳下水抓人,否則,就真的要當烈士了。
陳新安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人販子竟然藏有槍。或者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販子這麼簡單?陳新安的眼神危險的看向手持槍的女人。
“別動,舉起手。”
陳新安看了一眼身穿著黑氣緊身衣的女人,慢慢舉起雙手。水裏的女人一手用槍指著陳新安,一手撐著船沿跳了上來,慢慢的朝著陳新安走過來。
“嗬嗬。陳新安,警察小姐姐,南城的小天使,落在我手裏了。”女人扯過陳新安手裏的手銬,把陳新安銬在船沿邊的鐵欄杆上,然後一腳踹在陳新安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