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孩子都是一萬兩千買來,賣出超過五萬。因為B市抓的嚴,他們一般會在一些比較貧窮的鄉下找賣家。
像這些嬰兒一般都是賣給別人當孩子。
陳新安看著人販子的口供,眼神微寒。
“這個賈二妹不應該隻經手這三個孩子吧?應該還有其他的。”陳新安臉色冷了下來,陳爸爸就是為了人販子的任務出差的,已經一年多了。這些年,人販子越來越猖狂,行動越來越隱蔽。他們警察的行動也越來越難有進展。
“嘴硬呢。關於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陳向明很無奈,“陳所親自去審問了。”
陳新安靠在椅背上,盯著人販子的口供看,“她肯定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肯定是團夥作案。主動舉報能立功,能減刑。她應該很心動才對,為什麼不願意開口?除非,開口了,她的損失會更大?那麼這個損失是什麼呢?”
陳新安在紙上寫寫畫畫,這是她的習慣,把心裏的所思所想一條條的寫下,然後分析。
“家族團夥作案?參與拐賣的不僅是她自己,還有她的家人。所以,為了保護家人,她不願意,也不會開口。還有就是……利益?又或者涉案過深,一旦查清她可能連活命的可能都沒有。所以她才會緊要牙口。”
陳新安揉著太陽穴,看向陳向明。
陳向明知道陳新安想要問什麼,陳新安的疑問也是他的疑問,陳新安所考慮的這些,他也考慮過。
“陳所已經和河東區聯係,河東派出所會前麵深入調查賈二妹,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不過,我擔心人販子團夥要是知道賈二妹被捕,會迅速轉移。”
陳新安撓撓頭,“希望陳所能有問到有用的信息。”
突然,陳新安有微信消息。
“黃旋波?現在不應該是上課時間嗎?這小子怎麼在這個時候給我發微信?”陳新安點開信息一看,立刻坐直身體。
黃旋波給她發的是一張照片,真是她在群裏要找的那對小男女。這對男女剛好是他學校高三的學生,分別叫張靖軒和李雨萱。
黃旋波去他們班問過了,這兩人都沒有來上課。據班上的同學說,這兩人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來上課了。
“我要去學校一趟。”陳新安急急忙忙的拿著手機就跑,一會有匆匆的跑回來,戴上記錄儀,戴上百寶腰帶,“我走了。”
陳向明看著陳新安的背影,看一眼桌麵上的手機沒有說話。不出意外的話,不到三分鍾,安安就應該又跑回來了。
果然。
陳新安又跑了進來,拿起手機就跑。
“安安,要是讓陳所和師傅知道你丟三落四,會罰你抄書冷靜的。”陳向明聲音帶著幸災樂禍。
陳新安回過頭來做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陳向明壓根就不把陳新安的威脅放在心上,決定等師傅回來的時候當笑話交給師傅聽。師傅應該會高高興興的罰陳新安練一千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陳新安趕到學校,直接找了張靖軒和李雨萱的班主任。
“你想要張靖軒和李雨萱父母的電話?”班主任搖搖頭,“他們的父母從不參加家長會,也不過問孩子在學校的成績。你找他們也沒用。”班主任還以為陳新安想要當知心姐姐,勸說張靖軒和李雨萱好好學習呢。
不過,班主任對兩位同學的家長已經失望死心,就沒有見過如此不負責任的家長。
“我們老師家訪,他們都是誠懇的和我們談要素質教育,隻要孩子高興就好。他們的孩子在高中畢業後會出國留學,不需要像其他的孩子那樣埋頭苦讀。”
班主任搖搖頭,“這樣的家長……我們老師想要管,人家家長卻覺得我們多管閑事讓他們的孩子不高興了,影響了他們的心裏健康,和快樂成長。”
“他們曠課,逃學,家長都不在乎?”陳新安還真意外,怎麼會有這樣的家長?
班主任搖搖頭,滿臉的無奈,“不在乎。隻要孩子高興就好風,反正他們有任性的資本。”
陳新安:“他們缺課多久?”
“最近大半月都沒有看到人。張靖軒是個比較沉默的同學,平時很少和同學們有交流。平時上課是愛來不愛,來也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班上的同學都稱呼他為睡神,一天下來節節課睡覺。哎。你知道的,高三的學生要求必須住校,但他每天晚上都會翻牆出去上網打遊戲,一開始我天天晚上去網吧接他回來。屢教不改,我也煩了,不怎麼管了,隻要不在上課的時候禍害其他的同學,愛睡就睡吧。最近大半個月,人都沒有到校,我就給他家打電話,卻說是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