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成聚
落花有空
幾個弟子跑了過去,把鄭笑推開,手腳麻利的抬起李月歌就走。鄭笑一個翻身追了上去,對他們又咬又踢。一人把他踢開了,他又撲了上來,用手抓那人的頭發。那一人怒,給他胸膛上踢了一腳,他仍舊撲了上來。另一個人抓起他,給他臉上甩了幾個耳巴子,把他扔到地上,他隻停了一下,抓起地上的石子就扔那人。
“媽的。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煩了。”那人怒急了,拔出劍,欲一劍斬殺了鄭笑。
花清子一怔,喝道:“住手。誰叫你動手的。”被花清子這一喝,鄭笑也不哭了,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神情木訥。
那人一驚,連道:“前輩對不起。”
花清子冷冷的看了一眼簫夢成道:“簫掌門,未免太心急了吧!這鄭玄之子鄭笑,在此地可萬萬殺不得,到時候未免給張道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豈不壞了大事。”
簫夢成冷哼一聲,也不與之爭辯。不由的暗想道:“這鄭笑不愧是鄭玄之子,這份膽量就讓人不得不讚許。要是尋常小孩早就嚇傻了。那還敢一次又一次的和他們廝打在一起。”心下更加堅定了,這鄭笑絕不能讓他活了下去。
當下對一幹人等道:“出發。”
紅崖穀和三簫家族的弟子,一前一後,鄭家的人全部被圍在中間。簫夢成騎著一白色駿馬,花清子坐在一幅紅簾轎中,一夥人從天道峰下山去。鄭笑還呆呆的坐在地上,注視著李月歌被扔下懸崖的地方。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把鄭笑扛在肩上,大步的跟著隊伍往前走去。
紅崖穀位於南郡州,路途遙遠,處於九州最北的地方了。那地方長年有蠻夷入侵,所以南郡州的人大多長相粗狂,凶惡無比。
鄭笑被那大漢扛在身上痛苦不已,沒走多遠就大聲的叫道:“你快放我下來。”
那大漢停了下來,把鄭笑丟在地上,鄭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鼻涕眼淚差點流了下來,不由的破口大罵道:“你******,就不能輕點。”
那大漢不理他,又給他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喝道:“快走。”
鄭笑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又破口把那大漢狠狠的罵了一頓,心中還慢慢的把他十八代祖宗詛咒了遍。
那大漢心中不由的想到:“想你鄭家,也算得上是名門,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敗類。”
鄭玄就生一子,在府中被李月歌寵的要死。平日裏盡是和府裏的家丁混在一起,家丁見他年紀小卻很合得來,也願意和他在起玩。在一起久了未免從府中家丁哪裏學得了這些市麵上的罵人的話。
鄭笑心中一遍遍回響著李月歌死前說的話,笑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鄭笑怎麼都要活下去,連大人都難以承受的悲痛硬是讓鄭笑給壓了下去,他要記清楚這裏的人,每一張臉,將來他們一個都逃不掉。鄭笑知道這夥人,一定會殺了自己,那是遲早的事。
而自己年紀小,他們又不會太注意,逃跑的機會卻是很大。
那大漢見他突然不言語了,又想他在想什麼,給他踢了一腳罵道:“你爸是魔頭,你這小子這小嘴皮倒挺厲害的。”
鄭笑不理他:“裝作沒聽到。”
那大漢笑了笑,心道:“這小子還蠻有個性,可惜了。”
鄭笑路上很老實,總是想著如何逃了出去,隻是手上的鐵鏈,實在是太重了,走了一下又累的要死。有時索性賴在地上不走,那大漢也不罵,把他給扛起來放到肩上就往前走去。
鄭笑心想,這漢子不見得是個壞人,心腸還是蠻好的。
這樣走了十多天,鄭笑也跟那大漢關係漸漸的熟了起來。
原來這大漢叫黃炳光,他有個表哥是簫夢成的弟子,在他看來武功極高,平時回到家時,威風的要死,鄉親提起他就豎起大拇指。
黃炳光看了又是嫉妒又羨慕,死纏爛打的求他表哥,要他幫忙把自己也弄進三簫家族去,做個弟子什麼的,回去的時候也能威風八麵,讓人豎起大拇指稱讚,也算是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