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風努力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
眼前並沒有他最擔憂的刑天機甲。但也不是他昏迷前身處的白雪皚皚的白澤星地表。秦風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腳下是曾經在與開天進階融合時看到過的不知什麼材質的柔滑六邊形地麵！
秦風還記得自己昏迷前正在與刑天機甲戰鬥！他試圖讓自己從這個深層意識中蘇醒過來，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不管他是掐自己，咬胳膊，咬舌頭，反正用盡辦法，都沒有半點用處。
“難道又要融合升級了？”
既然是曾經來過的地方，秦風也就不感到擔憂。無非就是再一次麵對開天自主意識那個瘋婆子而已。上次似乎是被另一個與開天對立，並且化身為秦風女兒的自主意識相救。隻是不知道這次能否再看到她。哪怕秦風知道，那個身影並不是自己的女兒。
秦風轉頭打算四下裏尋找一下。他剛一往右轉頭，就看到距離他不足2米處有一個被從天而降的藍色光芒籠罩的陌生女人！
這個女人竟然身穿一件銀河共和國海軍常服。還是一名官至少校的女軍官。不過這個女人此時沒有展露出英姿颯爽的女軍人氣勢，甚至都沒有露出她的容貌。
因為此時她正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哽咽抽泣。
“那個……請問你是誰？”秦風不知道這會不會是開天那個老妖婆的化身，因而沒有打算靠近她。隻是開口試圖問一下她是什麼人，怎麼會在自己的大腦意識中出現。
秦風的問話聲，確實讓那名女軍人抽泣聲稍止。她緩緩放下手，一張完全陌生，且並不算特別漂亮，眉宇間確實隱隱有股英氣存在的臉龐呈現在秦風麵前。
“你好，我叫秦風。可以問下你叫什麼名字麼？”秦風盡量用比較柔和的語氣詢問她，因為她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裏還如斷線珠子般不斷湧出眼淚。
“我叫費丹。”也許是秦風柔和的語氣確實有了作用，也許隻是秦風這個陌生人在場，導致這名叫費丹的女軍官漸漸止住了哭泣。
“你好費丹。”秦風盡量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進入我的意識的？”
“是與你融合的自主智能意識把我拉進來的。”費丹似乎也非常迷茫，“我隻是想陪著我的愛人在一起，如果不能生在一起，就死在一起！”
“你的愛人？他在哪？”秦風迷糊了，他確定自己小時候有記憶以後的時間裏，沒有欺負過一個叫費丹的女人。那麼這個費丹口中的愛人可以肯定不是他了。
“他叫莊昊冉，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那名身體段成兩截的少校……”說道這裏，費丹又止不住的開始哭泣。
“原來是他。”秦風知道那個為了保護夥伴機甲的智能核心而犧牲的士兵叫莊昊冉，還是一名少校。雖然不忍心去揭費丹的傷疤，但是他還是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情。
“可是你說那名少校是你的愛人，那你到底是誰呢？又是怎麼進入自己的深層意識裏的？”
“因為我就是莊昊冉拚了命也要保護的智能核心！”
秦風被嚇了一跳！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他要搶在刑天之前奪走的金屬匣子！她這個人工智能也太智能了吧！竟然都對人類產生了感情！
“可是，你是人工智能啊！按照銀河共和國法律，任何高級人工智能都不能研發使用的！你竟然還具有對人工智能來說極為危險的感情！軍隊裏不知道麼？”
秦風的疑問很快就得到費丹的解答。
“我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工智能。”費丹神色完全恢複如常，但是那黑色的瞳孔中依然留存著深深的悲傷。
“什麼意思？”秦風有些不解什麼叫“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工智能”。
“我其實是在幾年前因為一場嚴重的飛行事故死亡。是我的愛人將我的大腦保留下來，參與一個名為“夥伴”計劃的絕密軍事工程。我的意識被完全保留下來，被改造成一個基於人類思維的智能程序。”
“這……”秦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一定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