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內減壓後,手術艙緩緩打開。袁夢也從昏睡中蘇醒了過來。
“剛才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剛蘇醒過來的袁夢睡眼惺忪,一臉疲憊慵懶略帶迷茫的表情,加上她那傾國傾城的麵容,會讓普通人有種想要將她抱在懷裏保護的衝動。
可秦風又不是一個不韻世事的初哥。手術艙打開的聲響不算小,他先是警惕的側耳傾聽外邊的動靜,沒有感知到外邊的異動。
“不過是一個小時,你就能做離奇的夢了?”
“是啊!”袁夢昂著白而長的脖頸,“我夢見好多好多火車在不同高度,通往不同方向的軌道上穿行。嗚嗚的飛馳而過,我想搭上一輛,可都不停下來,氣死我了!”
秦風嗤笑起來,這個袁夢可能真是被麻醉的腦袋迷糊了。
“好了,不過是休眠終止的後遺症而已。趕緊出來,我這裏收集了一些零食,都是高熱量的,吃一些,我們要撐到晚上再想法帶你離開白澤星。”
“我自己有飛船啊,就在容川半島靠近北部冰原的地方,距離這裏也就四十公裏。”袁夢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手術中昏睡一個小時,可是醒來後她反而更困了。
“那就太好了!既然你有飛船,我就不用冒險帶你去空間站偷飛船了。”秦風確實長舒一口氣。到空間站的天梯可不是誰都能上的,沒有白澤星的統一量子編碼,這東西幾乎沒有複製偽造的可能。沒有編碼,任何人都不能搭乘天梯進出白澤星或者空間站。
秦風伸手將袁夢從手術艙裏直接抱出來。被公主抱的袁夢緊抿嘴巴,眼睛微微向上翻了下,見秦風並沒有看她,還撇了下嘴巴似有些不樂意。
袁夢這些小女兒氣息濃重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秦風的敏銳觀察。隻是他不想在這時候招惹是非。這還真不是秦風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實在是外邊幾百名憲兵遊蕩著,還要想辦法逃出去找到飛船,然後再考慮怎麼跟自己連裏的戰友們解釋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麼。這些頭疼的事情讓他實在顧不上分心。
就在秦風把袁夢抱出來讓她雙腳著地,嚐試活動一下時,秦風敏銳的感知力覺察到醫院內傳來的異響!
“有人來了!”秦風從過道的聲音中聽出來,進醫院裏的人穿著憲兵隊的動力裝甲!但是現在並不是定時巡邏的時間啊!難道是隨機遊動哨?
“現在?幾個人?這裏沒地方躲啊!”袁夢環顧四周,急診室內除了手術艙並沒有可以藏下兩人的地方。
“我隻發現一個人!”秦風眼中寒光一起,“麻煩的是他穿著動力裝甲,我能幹掉他,但是如果殺了憲兵,麻煩就大了!弄不好,我們要做好準備殺出重圍,到時候要遭遇整個星球的追捕!”
秦風說這個話的時候,絲毫沒有自己是不是站錯立場的感覺。好像跟袁夢站在一個陣線裏就是天經地義的。就連秦風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其中的反常。
“可是如果你的戰友來的話……”袁夢後邊的話沒有說完,但她知道秦風知道自己的意思。
果然,秦風聽到袁夢提到他的戰友,積蓄起來的殺氣陡然消散大半。他沉思片刻,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與他們為敵,但是我也一定要送你離開!”
袁夢此時感覺無比的安心。她相信秦風的保證。就像已經深刻入記憶的那一幕:在他們還是很小的孩子,接受遴選者訓練時。秦風曾經為訓練未達標,不能吃晚飯的袁夢,從食堂偷來麵包給她。而秦風事後被發現潛入食堂,卻要獨自忍受教官的皮鞭。可他隻說自己要吃,死都不開口說是給別人拿的。
從那一刻起,袁夢就已經將秦風牢牢刻在心裏。直到他從遴選者訓練營被送走,再直到她奉命從秦風手裏奪取開天,無論死活!
但是袁夢下不了手。她試圖說服秦風跟自己走。她想要帶著秦風去跟組織說明秦風有為組織貢獻能力的價值。為此她不僅搭上了部下的性命,更是險些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搭進去!
在聽到秦風無比堅定的保證一瞬間。袁夢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和痛苦都值得了!
“跟我走吧!秦風!如果組織不容你,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袁夢將心裏壓抑許久的話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