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內所有人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在艙門被水壓衝破的瞬間,破碎的金屬門就將船上大副砸死。緊接著震蕩彈又讓其他幸存的人馬上頭暈眼花。
唯一的一名持有武器的武裝人員還沒有來得及掏出手槍,就被緊隨而入的陸戰隊員直接擊斃。其他陸戰隊員們迅速將那些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員控製起來,手腳都用紮帶捆好並拖到距離控製台較遠的安全地區。
短短一分鍾時間,從進入貨船到控製艦橋安全,唐祥江帶領訓練有素的陸戰隊老兵便完成了既定任務。隨即將任務完成信息發送到戴卓天佩戴在右臂上的便攜戰術麵板上。
雖然還不清楚其他排行動是否順利,唐祥江和他的手下老兵們是準備幹點份內的事情了。他們首先把艦長和導航員找出來單獨看管,而其他的艦橋成員則被就地槍決。血腥、狠辣,這就是唐祥江一貫的作戰風格。
導航員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看起來白白淨淨,很可能是剛從航海學院畢業加入到這艘貨船的崗位中。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次航行會遇到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貨船艦橋沒有人工重力裝置。行刑後飛濺的血液還有從腦後子彈出口處噴湧而出的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在並不寬敞的艦橋內漂浮著。不時有些許混雜著紅白色的血漿沾到年輕導航員的身上甚至臉上。那些還帶著餘熱的血漿和腦漿的混合物粘在臉上,讓導航員腹中一陣抽搐。
可能是看出來那個導航員似乎要吐了。一名陸戰隊員索性用槍托在導航員腦後砸下去。暫時的昏厥至少能避免弄出更多的人造垃圾。
貨船的艦長倒顯得鎮定很多。他的鬢角有些灰白,麵容剛毅而鎮定。顯然是經曆過許多場麵的人物。似乎此時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似地。
控製輪機艙的行動也非常順利,3排在吳鵬山上士的帶領下,用了2分鍾就控製住數十倍於艦橋麵積的輪機艙。輪機長以及五名工作人員悉數被控製,當然按照文瑜成的命令,除了輪機長外,其他人盡數被槍決。
與原計劃中出現出入的反而是負責清掃貨艙的1排和4排。他們遇到了情報沒有提及的武裝人員抵抗,而且是超出戴卓天預料之外的猛烈抵抗。
顯然,對方不是毫無準備。也許是議會針對新太平洋智能工業聯合體的行動引起了對方的警惕。這些貨艙內至少有十名左右的武裝人員。他們猛烈的開火,一時間讓從兩個方向突擊的陸戰隊員們前進不得。
貨艙的入口艙門早已被水壓炸彈破壞,但貨艙內卻有兩處一人多高、交錯排列的金屬障礙擋板,形成兩道防線。貨艙內的武裝人員正是利用這兩道金屬障礙抵抗陸戰隊員們的進攻。
雙方都毫不吝嗇的傾瀉著子彈。金屬障礙牆體似乎是專門用來作為防禦用途。電磁步槍4.8mm鎢針打上去根本無法穿透,伴隨四濺的火花四散崩裂。
因為顧忌艙內貨物,突擊隊員們一直沒有使用重火力,甚至連手榴彈都沒有使用。單純使用步槍互相射擊這讓雙方陷入僵持。
4排的陸戰隊員們為了形成突破,冒著彈雨交替掩護推進。但在障礙牆體前近二十米遠距離內毫無遮擋。在付出3名陸戰隊士兵中彈重傷,1人陣亡的代價後,4排才暫時停止推進,轉而不斷火力壓製敵人尋找機會。
1排形式也不容樂觀,雖然僅有兩人因為跳彈受了點輕傷,但對方密集的火力讓他們也無法繼續推進。距離任務要求的十分鍾時限已經過了一半,這令帶隊的戴卓天中尉非常焦急。
1排1班和4班陸戰隊員多次請求強行突擊,但都被戴卓天否決掉。因為他心中明白,強行突進不僅會造成更大的人員傷亡,而且會讓內部的武裝人員孤注一擲選擇處理掉他們守衛的貨物,甚至有可能會讓他們狗急跳牆的用殉爆的方式來確保貨物不被陸戰隊員們截獲。
“我們必須要選擇另一個點來突破!中尉!”秦風打光了一個彈匣,蹲下身對身旁正在換彈匣的戴卓天喊道:“僵持下去我們太被動,必須迂回!”
戴卓天搖搖頭,大聲喊道:“4排也被擋住,那是唯一的迂回道路!”
“從外部下手!”秦風用胳膊肘撞了下飛船殼體,“用風伯運兵船在貨倉旋轉機構處接駁,我們就有機會形成側翼包圍!”
“太危險了!”戴卓天搖搖頭,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因為貨倉的旋轉重力機構速度太快,而風伯運兵飛船又需要相對穩定的作業麵,稍有不慎巨大的旋轉貨倉就有可能把風伯運兵飛船連同其內的陸戰隊員撞成碎片。
“不去做怎麼知道行不行,我來帶隊,出了事情我掉腦袋!”秦風語氣堅定,既然要完成任務,不冒點風險是不行的。
“好!給你六分鍾時間,需要的人你挑!”戴卓天也不再猶豫,自己暫時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那還不如用一個現成的辦法來嚐試更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