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屬於軍事人員,但又在警備艦隊待過一段時間,同時又親眼目睹海盜攻擊呲鐵星全程,經曆警備艦隊被伏擊的過程。因而在他的審訊和管轄權上,三大情報機構互相掐了起來,一時間爭執不下。
空曠的大廳內,除了秦風,所有幸存者都被各部門帶走。隻有自己,在這裏看著三個部門的工作人員互相言語攻擊、拆台,又各自給自己的老板聯係,彙報情況。大有不確定誰是老大,都別想占便宜的架勢。
伴隨著一陣幹脆響亮的腳步聲,走來的人大喝一聲:“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振聾發聵的喝聲,讓幾個情報局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這些人一直都是仗著自己後台強硬,從來都是橫著走的主,突然有人對他們發威,還真是少見。
他們頗為惱怒地轉身準備教訓一下那個趕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的人,可當他們看到走過來的人是誰時,剛湧起的熊熊鬥誌瞬間被一盆涼水澆的底透。
大步流星走過來的人,一身白色聯邦海軍常服,領口散發著黃銅光芒的星錨領章,袖口三條黃銅顏色的繡線,左胸口處資曆章昭示著他從軍生涯的完美經曆。
看到此人相貌時,秦風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在軍隊裏並沒有任何朋友,更沒有任何親人在軍中。
年紀不大,三十來歲。蒼鷹般銳利而明亮的眼睛,高聳的鼻梁,如刀斧切削過般棱角分明的臉龐。
秦風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可以是氣勢威嚴,不容他人質疑;也能夠平易近人,有著長著風範的老將軍。
沒錯,這個青年男子的容貌,跟文索林少將竟然如此相像。而且他身穿的就是聯邦海軍上尉製服。莫非他就是文索林準將曾經提起過的兒子?
秦風還在這裏猜測,那邊海軍上尉已經發話了。
“你們情報部門架子真大啊,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去做了?這個人是聯邦的納稅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不是覺得自己權力很大,沒有人管得了你們?告訴你們,在我眼中,你們不過是一幫螻蟻!”
這名海軍上尉訓斥那幾名情報官員,口氣好像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一般。而奇怪的是,那三人被訓的狗血淋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秦風不是傻子,融合進階後,他的智商也早已超過普通人很多。從這個海軍上尉說話和看人的神色中,都看得出來他後台絕不簡單。否則,不要說一個小小的上尉,就算是上校軍官,三大情報部門想要設局除掉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名幸存者現在歸於海軍戰備局管轄,回去跟你們上司帶個話,就說我文瑜成謝謝他們了!”
說罷,推開三人,大手按在秦風的後背,幾乎是推著他迅速離開。
秦風腦後突然有種涼絲絲的感覺,他扭頭看了眼。那三個一無所獲的情報官員眼中,如蛇蠍般惡毒的凶光直衝自己射來。秦風覺得自己有些冤,文瑜成的這一手,等於是當著自己的麵,甩了所有強力部門一個耳光。他文瑜成後台夠硬每人敢動他,可自己如果撇清跟文瑜成的關係,恐怕馬上就會引來這些吃肉不吐骨頭的強力部門的可以針對。
“不必擔心他們,一群走狗而已。”文瑜成一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般,輕鬆愜意的表情。但秦風又豈是普通人,早就看出文瑜成嘴角那抹得意意味著什麼。趁著危機,大肆拉攏人,樹立自己的威名。心思果然細膩,也難怪文索林老將軍談到自己的兒子時有些欲言又止。
秦風也不喜歡文瑜成展現出來的性格。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軍隊裏的引路人。加入軍隊,為家人報仇,是他現在活著的唯一目的。所以強忍著心中惡心的感覺,跟文瑜成虛以委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