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爹饒命!”
座上的大帥一聽,心頭一顫,便問道:
“讓我饒你什麼命?統統告知!”
羅貝勒磕了一個頭說道:
“回稟老爹,咱家著火了!”
“哦?”羅應熊聽後,吃了一驚,站起身朝前走了一步,喝問道,“怎麼回事?著火,著到什麼程度?是什麼原因著的火?”
地上的羅貝勒便將當晚大風中突然起火的情形費了拉屎般的力氣勉強述說清楚。看得出他是十分恐懼的,生怕這平時殺人不眨眼的大帥因兒子的失職而一刀砍了他。
是該一刀砍了他。凶殘而又狡猾心機陰毒的大帥老爹,豈能不清楚,家中若發生什麼不幸或意外,還不全是因為這個胡作非為的不孝犬子嗎?
羅應熊又上前一步,這次他看清了,這平日一身錦繡做威做福的貝勒,現在怎麼這麼一副德行?身上穿的是下人的衣服,形容猥瑣,一副邋遢模樣,知道這場火災一定不小,問道:
“知不知道,這場火災,是自家原因還是被人所害?”
聽兒子說道:
“回老爹,是因為米家那米詩夢……”
“哼!”大帥打斷兒子的話,“過去的事還提他幹嘛!”
“不,不是,是因為那小妖精又勾搭了一個小白臉,是她的同學,叫肖小寒。此次給咱家放火,定是那小子所為……”
聽他如此一說,大帥生氣得哆嗦起來,想到當初為提親一事,米家老爺不同意,還不是這犬子不夠爭氣嗎?看來,真如兒子所言,一定是他在家又去騷擾人家女孩,惹得女孩的男友暗中報複,放了一把火。可這殺人放火,得有證據不是?便問道:
“說是那肖姓小子放火,有什麼為證?就是因為你與人家爭風吃醋嗎?”
聽到老爹一問,羅貝勒便從一隻破爛背包中取出兩物,一是一團爛棉絮,二是一隻青磚大小的鐵製小油桶,呈給了大帥老爹。
就憑這個?羅應熊心想。
他把兩樣所謂的證據拿到桌案之上,取出一隻放大鏡來,認真地勘察一番。
那小團棉絮除了尚存一點煤油氣味,呈現燃燒後燒焦的痕跡外,看不出其它的信息。
小鐵桶內尚有煤油,引起了大帥的注意。因為這種高檔次的鐵桶不是國內生產,在放大鏡下看到了一片不認識的洋文,其中夾雜著幾個中華文字,便是:
美浮石油
可是在另一麵,羅大帥卻發現了由彩漆寫出的一個字:
賴
這個字一定是使用這種煤油的主人的姓。
大帥一陣沉思。
他知道,在當時社會,這種煤油在民間是用於照明所用的,但普通百姓人家是用不起這進口的燃油,隻有富豪大戶用這種煤油點玻璃罩燈或汽燈。老百姓家隻能使用菜籽油勉強照明。
便問道:
“你說的那姓肖的學生,是有錢人家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憑什麼說是他放的火呢,有人看到嗎?”
(因有事今日提前發布,明日晚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