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語默不由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叫我認不得了,平日裏再沒見你這般安靜,我哪裏就這樣沒用了?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你就哭哭啼啼起來。”

李纖兒不由嗔道:“我平日裏是胡鬧慣了的,好不容易見著你好了方自認真這一回,你倒是不自在了,倒是要我日日煩著你,你方好。”

章語默笑著點頭道:“可不就是?我倒是希望你如此呢!這一遭我們也算是將這些事情都辦清楚了,可要好好鬆口氣了吧!”

李纖兒笑道:“我看你不但是病好了,心病也給治好了。”說著眼睛瞧了瞧莫非,接著道:“瞧如今的樣子,說起話來活潑多了,要是以前哪見得你說這樣許多話?”

章語默被她一說也忍不住看了莫非兩眼,卻見他正盈盈笑意的看著自己,不由紅了臉,像李纖兒嗔道:“才說你好些了,可又沒了個正型,好了,我也不與你玩笑了。”

李纖兒笑了笑,道:“好啦!我不說就是了,說了你還惱著我。我去廚房給你煎藥去,你們好好說著話好了。”說著便退了下去。

方不死一見便也笑道:“我去看看江大哥回來沒有,你們慢慢聊著吧!”便跟著李纖兒出去了。

章語默和莫非不由相視一笑,莫非道:“這不死,怎地也這樣了,平日裏她可是什麼都不懂的。”章語默也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兩人又怎會知道這不過是江楓跟她說的。

章語默道:“莫大哥,你看這不死,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也跟著我們一起去吧!方莊主留下她給我們,我不想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到處走。”

莫非道:“等顏兒回來了,我便讓顏兒帶著她回我家好了,我看顏兒也大不了她幾歲,興許兩人還能玩得來一些。”

章語默點了點頭,道:“這也好,隻是要麻煩你們了。”

莫非嗔了她一眼,道:“怎地這樣見外?好歹你和顏兒也是過命的交情。”

章語默笑了笑道:“那我們該如何跟纖兒他們說?”

莫非道:“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你現在呢,好好養傷是關鍵,等你傷一好,我們就出發。”

不一會兒,李纖兒熬好藥端了進來,笑道:“這江楓平日裏從來不對誰好,如今看著卻跟不死倒是挺投緣,兩個人又在後院裏比武呢!”

章語默也覺著奇怪,道:“我也是覺著奇怪呢!剛想問問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纖兒和莫非都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如此過了兩日,章語默便可以下床走了,身體也是複原的極快,方不死整日裏都在外麵跟江楓玩得沒影,李纖兒倒是不怎麼出去,卻不怎麼像她平日裏的風格,想來是這一次方圓莊的事情將她嚇得不輕,再不敢那樣莽莽撞撞了。莫非還是依舊陪在章語默的身邊。

這一日吃過晚飯,江楓才和方不死從外麵回來,江楓看上去一臉的疲憊,方不死卻是精神奕奕,又蹦又跳。正在吃飯的三人的都是忍不住好笑,章語默道:“江大哥,不死,快些過來吃飯,我們都以為這樣晚了,你們定然是要在外麵吃的。”

方不死笑嘻嘻道:“今天抓了許多好玩的東西,如今手上卻是髒得很,我先去後院洗洗手,待會兒過來跟你吃好了。”

江楓卻是歎了口氣,道:“我卻是要先去洗個澡,你們先吃吧!晚些我自己下來找吃的。”說著就往樓上走去,突然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不小心撞到江楓身上,江楓本就累了,平素走路便是不太正經,如今給這一撞,差點兒沒站穩,懷裏卻有一個東西落了出來。

那人一見是江楓,忙賠不是不迭,道:“江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樓上那有位客人正急著要東西,我這一急沒留神撞到了江公子,還真是抱歉,江公子莫要生氣。”

那邊掌櫃的一瞧,生怕給店裏造成麻煩,也跑過來,剛要道歉,江楓卻擺了擺手,此時正是累死了,再不願意糾纏,便道:“好了好了,沒你們什麼事了,待會兒給我送熱水上來,我要洗澡就對了。”

那掌櫃一聽,忙道:“是是是,我們馬上給江公子送上來,江公子您稍等會便好。”

江楓點了點頭,便往樓上走去,掌櫃的瞪了一眼那小二,罵道:“怎麼做事的,下個樓也這樣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著便往櫃台走去,突然眼睛一亮,將地上的玉牌撿起來。一看,忙道:“江公子留步。”

江楓正不耐煩,聽他這樣一叫,忍不住蹙緊了眉,轉過身,看著他道:“又有什麼事情?”

那掌櫃忙賠上笑臉道:“不知道這塊玉牌是不是江公子掉的?”說著將手上的玉牌拿出來。

江楓一看,正是自己那日在吃從李纖兒手中搶來的燒餅是吃出來的,摸了摸身上,果然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剛剛給那人撞出來的,暗道:“這玉牌是我吃出來的,自然便是我的了。”當下有走下來,道:“廢話,自然是我的。”說著便從那掌櫃的手裏拿過玉牌,仍舊收到懷裏,走了。

李纖兒卻是看著江楓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又轉過臉去看那掌櫃的,隻見他又回到了櫃台前繼續算自己的帳。章語默一見,問道:“怎麼了纖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李纖兒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什麼事情,如今又給忘記了。”

章語默道:“什麼事情這樣容易忘記?估計也是些沒要緊的,忘記便忘記了吧!莫要想太多。”

李纖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方不死便又從後院跑回來吃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