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心中也是恨極,隻恨不能一鞭將方不死打死,越是這樣心急,卻越是不能將她拿下,手上的招數不免也越來越淩亂。這時一個男子在旁邊喊道:“喂!李纖兒,你快些住手。你是想陪她一起死麼?”原來這與方不死打鬥的就是來尋找章語默的李纖兒,隻因昨日苦苦找了一天都沒有結果,心中已是悲憤至極,今日遇上方不死,方不死又道進莊的人全死了,是以氣昏頭腦,早已將平日裏的習性丟的一點兒不剩。

江楓在旁本想相勸,但是心知她為人善良,而且心中的鬱悶之氣若是不發出也難免憋出病來是以並未出手阻攔,但是現在看她的樣子,哪裏隻是撒氣,簡直就是以命相搏,大有賠上性命也要將對方置之死地的樣子,而另外那個女子看上去也是無比的悲憤,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樣子,根本就一點招數都沒有,隻有實實在在的一招一招。知道這樣打下去兩個人都必然會受重傷不可,是以忙出聲阻止。

但是那兩人正在打得投入,如何聽他的叫喚,依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一時間李纖兒又使出了四十餘招,卻依舊沒辦法打到那女子,有好幾次都眼看要打到她,卻又讓她給從鞭底下溜走了。心中之氣更盛。任由江楓在旁邊喊的不停,卻依舊沒有把手的意思。

方不死雖然每次都險險避過李纖兒的長鞭,但是畢竟不是習武之人,體力自然是不如李纖兒,這一場打下來,已經是沒有什麼力氣了,手上的鞭子揮出也沒有了原來的力道。李纖兒自然是察覺到這一點,心中不免一喜,出手便更加狠辣,方不死此時已經隻剩下抵抗的分,哪裏還有力氣回擊。一時跌坐在地上

李纖兒瞅準時機,隨即變招,運起長鞭全力向方不死頭上劈下,方不死一見,想要抬手阻擋已是不及。突然一個白影一閃,在李纖兒的肩頭上一躍而過,又跑到方不死的懷裏。

李纖兒隻覺肩頭一痛,手上的長鞭落地,回神一看竟然是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躺在方不死的懷裏。方不死一見那白狐,頓時將長藤放置一邊,抱起那白狐,喜極而泣,道:“呦呦,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莫大哥說的果然沒錯,你真的還活著。”那白狐也似乎聽得懂方不死的話一般,用嘴巴拱了拱方不死的臉。方不死一時又笑了出來。

李纖兒撿起長鞭還待打過去,江楓卻走上前道:“姑娘,你剛剛說的莫大哥,不知是不是”

話未說完,那方不死便從地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長鞭,抱著那白狐飛快的跑掉了。李纖兒此時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剛剛口中又說到莫大哥。便大聲喊道:“喂!你別走。”

江楓抬手製止道:“不用喊了,她這樣快,難道我們還追她不上?”

李纖兒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有充滿了希望,對那旁邊的老人道:“大伯,麻煩您先在這裏等著,我們一會兒就回來。”那老人剛剛看到李纖兒與方不死的一場打鬥,早就嚇壞了,哪裏敢說不,慌忙點了點頭。李纖兒便和江楓一路往方不死的方向追去。

莫非正在洞裏抱著章語默不知該怎麼辦,最後想要將章語默帶到外麵去,但是方不死卻不見了,等了半天卻依舊不見她回來,心中正是焦急萬分,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落到麵前,卻是方不死的那隻白狐,心中也略覺歡喜,暗道:“不死見到它沒死定然開心死了。”正想著便見方不死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莫非一見她,不由奇道:“不死,你上哪裏去了,如何這樣一副模樣?”隻見平時一身幹淨翠綠的衣衫,此時粘滿了泥土,兩根長長的辮子上也滿是灰塵,手臂上還有些血跡。

方不死低著頭不敢說話。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驚奇道:“莫大哥!”

莫非一聽這聲音心下一震,果然見李纖兒跑了過來,一見莫非頓時淚盈於睫。緊跟在李纖兒身後的還有江楓,莫非一見江楓頓時心中大喜。方不死一見兩人卻立即橫鞭守在前麵。

莫非一見,依稀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即道:“不死,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

方不死一聽,怒眼圓睜,沉聲道:“果然如此,爹爹說了,朋友都沒有一個是好人。”

莫非一聽,才想起第一天見方不死時,方不死說的,朋友都是會互相陷害的,忙道:“不死,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你快些讓開,有事情稍後解釋,江兄,你快些過來看看語默。”

方不死此時方是一愣,才明白莫非跟著兩個人是認識的,便不服氣地讓到一邊,李纖兒一聽,失聲道:“喻墨怎麼了?”便跟著跑上前,看到躺在莫非懷裏的章語默,此時一張臉又紅又腫,嘴唇上都是褪起的白皮,頭發也是淩亂異常,看上去病的不輕。心下一痛,不由滴下淚來。

莫非本已好了許多,現在叫李纖兒如此一般,心中也悲痛起來,忙道:“江兄,你快過來看看,喻墨怕是不行了。”

江楓一聽,忙走過來,一見她的樣子,便問道:“傷在哪裏?”

莫非此時才反應過來,將章語默的衣服撩開,李纖兒一見,幾乎要哭出聲來。江楓也是皺緊了眉頭,問道:“如何就成了這個樣子?”

莫非道:“剛要好了便又傷了,反複兩三次,後來又浸了一夜的水,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這兩日一直燒的說胡話,又吃不得東西,我如今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楓點了點頭,道:“我來看看。”說著拿起章語默的手給她號脈,越探眉頭皺的越緊,好半晌方將章語默的手放下來,李纖兒和莫非都是心急,同時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