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纖兒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看那些洞口,愁眉深鎖,道:“也不知道這方圓莊究竟有什麼東西這樣吸引他們,這一路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這後頭隻怕還會死更多。”

江楓突然也皺緊了眉頭,道:“為何他們都會在這個時候來?我們剛好受到桃婆的要挾過來,就遇上這些人一起過來,而且看樣子這些日子以來先進入到方圓莊的似乎就是喻墨和莫非。”

李纖兒心中也驚覺起來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是跟著我們一路來的,而這些人和桃婆是一路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方圓莊,所以到現在才出現?”

江楓不置可否,道:“其實我也隻是猜測,但是就現在的情形看來這是極有可能的,或許連那什麼解藥都是假的,她不過是要我們當探腳石,隻是我很奇怪的是,他們居然有那樣多的人卻為何要我們這幾個人呢?”

李纖兒搖了搖頭,道:“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隻是我們現在怕是不得知了,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喻墨和莫大哥也都進去了,我們已經是離弦之箭了,隻有往前。”

江楓也點了點頭,無奈道:“沒想到我這鼎鼎大名的神醫竟然也淪落到給別人做馬前卒,真是可悲啊!”

李纖兒道:“你也別那樣多的廢話了,我們若是順利拿到哪所謂的解藥,那桃婆還不交人的話,我們大不了一拍兩散。”

江楓搖了搖頭,道:“還一拍兩散,如今看來我們還有沒有命回去倒真是個問題了。”

李纖兒道:“喂!我覺得你這人挺奇怪的,看你平時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卻為何又那樣的關心你的妹妹?難道你的妹妹是自小和你相依為命的?所以你才覺得這世界上隻有她是值得你關心的?又或許你的妹妹實在是太善良了,就連你這樣的冷血動物都可以感動了?”

江楓斜睨了李纖兒一眼,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道:“有些事情跟我們這一路去取解藥是沒有關係的,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另外我想告訴你,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耳邊打聽我的事情。”說完便再也不看李纖兒一眼,徑自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李纖兒這一路上來和江楓都是吵吵鬧鬧的,但是卻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樣一副神情,不由也有些愣住了,半晌方反應過來,江楓卻一個人往那邊飛去了,留下李纖兒一個人站在原地。李纖兒也不由氣起來,暗惱道:“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至於這般麼?也沒見過這等小氣之人,明知我身上有傷卻還依舊一個人走了,真真是冷心腸。”想了想還是勉強提一口氣,往那邊飛去。剛飛至一半,胸口中實在是支撐不住,口中氣一泄,竟直直往下掉來,撲通一聲便落入了水中。

江楓自一個人往前走,心中猶未解氣,行了兩步,才想起來李纖兒自己是過不來的,但是卻又不想就這樣回頭,暗道:“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一路上來少給我添亂,就知道與我鬥嘴,我管她作甚?讓她呆在那裏好了。”這樣一想,便自己往裏頭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心下一驚,忙奔過去,果然見李纖兒落在水中,正猶自掙紮,心裏暗道:“讓你自己遊過來,也好整整你!”

李纖兒在水裏撲騰了兩下,胸口裏又是一陣劇痛,在提不起力氣,便往水下沉去。江楓本在洞口看著,卻見李纖兒沉了下去,不由奇怪,突然想起剛剛李纖兒在那瀑布前說過她並不會遊泳,心下忍不住一整驚慌,忙飛過去潛到水下。

四處望去都沒見李纖兒的人影,突然轉過臉,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一動不動的往下沉,忙又過去,果然是李纖兒,江楓再不考慮,抱起她便往上遊去,也不辨方向,遊出來卻是那斷橋的另一頭。

江楓也不管那許多,忙抱著李纖兒往上爬去,爬到橋上,將李纖兒平躺下來,才見她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立即反應過來她臉上貼著人皮麵具,這樣看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事,便抓起她的手腕號了一脈,尚有脈息,心下微微放心,心裏暗道:“這溺水了,我當把她體內的水壓出才是但是這”

突然靈機一動,將李纖兒的手按放在她的胸口,自己在用手摁在她的手上給她手上,按壓起來,不一會兒,李纖兒果然吐出一口水來,隻是尚未轉醒。江楓突然反應過什麼來,伸手在她的傷處探了探,還好那斷骨尚未錯開。

這時李纖兒突然轉醒過來,一見江楓正將手放在她的身上,心下一驚,忙將一把將他的手打開,怒道:“你在幹什麼?”

江楓一見她醒過來,心中不由一喜,隨即板起麵孔,道:“我還能幹什麼?我不過是給你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又斷了,若真是斷了,少不得又要費我一番手腳,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

李纖兒一聽,心下氣極,道:“誰要你管?你不是走的快麼?你走你的好了,我的死活與你何幹?”

江楓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相管的,隻是我正在洞口正看著風景,卻聽到你一個人在水裏撲通撲通的煩死人,便將你拎了起來就這樣而已。”

李纖兒心中猶自有氣,也不再與他理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卻是濕淋淋的貼在身上,頭發更是散亂開來。江楓一見她的樣子,不禁笑道:“你這個樣子,便是個沒眼睛的人也能看出你是個女的,你真要這樣過去?”

李纖兒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又望了望天,恰好此時日頭甚大,便也不理會江楓一個人坐在這橋上曬太陽。江楓看了看她,此時心中的氣早已被她剛剛這一嚇給嚇到九霄雲外去了,便也不打擾她,自己徑直隨著這條路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