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纖兒忙順著他的話頭道:“我就知道大哥必定不是凡人,其實大哥這樣的能耐若是有一個機會進的仕途,那肯定是前途無量啊!隻是,唉!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人生的失意莫過於誌不得申,才不得用啊!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替大哥你深感惋惜啊!”

張二財聽李纖兒這樣說更覺自己是諸葛再世,龐統重生,隻是如李纖兒說的在這樣的小地方埋沒了自己的才華,如此一來更視李纖兒為人生知己,當初對她的那一份猥瑣的想法早已改變,甚至覺得這個女子就是此生的伯樂一般。

張二財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說著還無限感慨,又道:“不過能夠讓足棕你識得也是此生無憾了。”

李纖兒一見此人已經被自己迷得暈頭轉向,便道:“大哥,我們都站在外麵說著這麼會子話,我還沒見過你工作的地方呢,你不是說要向我介紹介紹麼?我特別的想去看一看呢!”

本來張二財隻是打算帶著李纖兒轉一圈,一圈轉過之後,這個小女孩肯定會覺得煩悶,倒時候不消他說自己也會走開,倒沒想到她卻還要跟去,本來心下不決,但是給李纖兒灌了一肚子的迷魂湯之後,哪裏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當下便拍著胸脯道:“這沒問題,你跟著我來就是了,這裏都是我說了算。我說一還沒什麼人敢說二呢!”

李纖兒心下大喜,忙道:“那是當然,我一向相信大哥你的能力,如今一見果然不錯,俗話說: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嘛!”

李纖兒跟著張二財來到一間小院落前,隻見不時的有人出入,見到張二財都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張二財便點了點頭示意,也不多說話,眾人見到他身旁的李纖兒也不敢多問,隻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走進院子,張二財就直接進了主廳,廳上的地裏站了幾個人,見到張二財都將自己手裏的東西呈上來,有人道哪裏的地裏需要增派人手,有人道哪個地方的糧食已經運到了,還有人說糧食在哪裏賣的了多少錢。李纖兒雖然無聊,但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張二財處理這些事情。

等這些人都退下去了,張二財方對李纖兒道:“足棕,今天的事情有點多,我可能不能陪你到處走走了,你看,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有了時間去找你,你看如何?”

李纖兒心下一動,道:“沒關係,你就做你的事情,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好了,反正這裏我也不熟,回去了也沒什麼好玩的,在這裏遇到大哥你,我倒是不想這麼快趕路離開,索性就在這裏玩上兩天你看如何?大哥你應該不會趕我走吧!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張二財忙道:“怎麼會,大哥我想留你還怕你走呢!你想在這裏住幾日就住幾日好了,一切都由我出,這點子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既然你不願意回去,就呆在這裏好了。”

李纖兒點了點頭,從張二財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來,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管張二財自顧自己的看著書,張二財見她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動作,是故也就不管他了,該簽字就簽字,該派人就派人。

李纖兒坐在旁邊,眼睛雖在看著書,但是耳朵卻是死死的關注著那張二財,從張二財和別人的對話中,李纖兒也大致知道了這王家莊的收入來源,原來這並不是單單的一個田莊,而且王地主雖是地主卻還是一名商人,做的買賣便是這買賣糧食的活計,從這些話中大概也可以聽得出這王家莊的進賬還是不低的。但是對待下麵的農民卻未免苛責了些,這從張二財的辦事上就可見一斑。

不到半日,李纖兒將一切摸熟之後,也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原來這張二財完全沒有他自己吹噓的那般厲害,隻不過負責地裏的各種活計及各種收成,關於錢財完全與他無關,一提到錢他也隻不過有些個批建議的權利。李纖兒輕輕歎了口氣,難免打起瞌睡來。

正有些犯困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人,對張二財道:“張管事,我們正在將鄰縣的糧食運回來給各位爺,但是一路上所需的運費還沒有到位,麻煩你給我們批一下,好讓我們馬上去賬房支銀子,不然誤了事倒不好了。”

這個人說話倒不似先前的那些人,卑躬屈膝的樣子,李纖兒不由有些清醒,而張二財對這個人的態度也明顯沒有先時的跋扈,見此人這樣說,便接過他手裏的文件,拿起筆便簽了字。

李纖兒眼珠一轉,心下有了主意,便佯裝睡著了,等那人走了之後,故意將書碰掉在地上,發出聲響,張二財轉過頭一看,便見到李纖兒夢中初醒的摸樣,便笑道:“你是不是困了?我說在這裏很無聊吧!你還不信。”

李纖兒故意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實在是有些犯困,算了,我還是回去好好睡一睡,你有空了再來找我玩吧!我還住在二寶的家裏。”說著便站起身。

張二財忙不迭笑道:“好好,你快些去吧,得空了我便來瞧你。”

從那間小院裏出來,李纖兒便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來便有一隻粉色的小蜜蜂從裏頭飛出來,李纖兒笑笑道:“蜂兒乖,快些帶我去找剛剛那個給我喂了蜜的男人。”

那粉色的小蜜蜂果然便朝一個方向飛去,李纖兒看看四周便跟著那隻蜜蜂走去,不多久就看見剛剛那個男子,李纖兒又打開瓶子,那隻小蜜蜂便乖乖地飛回了瓶中。

隻見那個男子走到一間同剛才張二財所在的差不多的小院裏,隻不過這個小院有了幾個人在門口把守,李纖兒掀唇一笑,趁那幾個人不注意碧娜飛身上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