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這段日子以來總覺得困呢!原來是中了毒了。”服下藥之後,雪玉疑惑道:“不對啊!其實我們都有防著那桃婆,她是什麼時候給我們下的毒啊?”

江楓道:“當然是你們吃飯的時候了,隻是你們應該是將那些食物都暗暗做了檢查,但是你們肯定沒有檢查那些筷子,實際上桃婆的筷子都有藥水煮過,這缺半日本就是無色無味的,你們一般人根本就吃不出來。當日我也沒吃出來,隻不過這種毒藥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用,所以才沒至於跟你們一樣。”

說完又看了看李纖兒,道:“至於這位姑娘的身上的毒,一時倒是不好清除,不過一路上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來,不出三五日便也沒什麼大礙了。”

章語墨和莫顏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章語墨隻是朝江楓微微笑了一笑,莫顏忙道:“太謝謝你了。”

不料江楓把眉頭一皺,道:“別老是跟我來這些虛的,我向來最為討厭這些,本來我也是不會救你們的,隻不過你們是要和我一起去那方圓莊,我們暫時可以稱得上是夥伴,再者也是看在你們是喻墨的朋友的份上。不然我為何要費這個力氣來救你們。”

莫顏被他一陣搶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該如何說,章語墨笑道:“顏兒,不用理他,他就是這個性子。”說著又向曲路道:“曲大哥,我們要走了,你和顏兒雪玉在這裏也要小心,萬萬不可大意,桃婆行事頗有些怪異,也保不準她又想到什麼主意。”

曲路點了點頭道:“嗯,我會的,既然這樣,你們還是快些上路吧!不然晚了林子裏就更不好走了。”

眾人紛紛告了別,章語墨、莫非、江楓、李纖兒便一起往外走去,給桃婆尋找那個平陽府的方圓莊。

看著樹林,莫非不由皺緊了眉頭道:“這林子甚是難過,我們如何能過得去?”

章語墨道:“放心吧!桃婆定給了我們出林子的辦法,應該在江大哥那裏吧!”說著看著江楓,江楓嘿嘿一笑,道:“跟著我走就對了,她已經將出林子的方法告訴我了。”

隻見江楓在林子裏繞來繞去,口中念念有詞,往左走三十八步,往右走二十八步,如此走了一個時辰,卻還在這林子裏。章語墨不由皺了皺眉道:“江大哥,你確定你走的沒錯?”

江楓皺了皺眉,道:“她就是這樣說的啊!走到小路的盡頭,先向左走十一步,再向右走二十一步,再向左走十一步再向右走二十一步,這樣交叉著走二十五次,再向東行正走一百零八步”

章語墨實在忍不住道:“江大哥,你能確定你並沒有記錯?”

江楓想了想道:“實際上,我並不是很確定,因為她說的有些快,我隻能記個大概,中間有沒有什麼地方記錯了,我就不知道了。”

章語墨忍不住歎了口氣,問道:“她就沒有告訴你這個林子裏分別是什麼陣,要怎樣破解麼?”

江楓聳了聳肩,道:“她剛開始是那樣告訴我的,說什麼什麼陣,走什麼什麼方位,但是我又不懂那些,我怎麼知道哪個方向是乾位,哪個方向是兌位,那個方向是那什麼坎位震位的啊!”

章語墨皺了皺眉,細細的回想江楓最開始帶自己走的那幾步和這一路走過來的情形。莫非看了看兩個人,心下不由好笑,不明白為何桃婆會讓這個男子跟跟前去。

章語墨思索了一會兒,將懷裏的李纖兒抱到江楓麵前,道:“江大哥,幫我照顧一下纖兒。”李纖兒在服過江楓給的藥之後便一直沉睡著,所以一路上都是章語墨抱著走過來的。

江楓見狀皺了皺眉,但是看了看章語墨想想還是伸手接過了李纖兒。

章語墨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塊小石子,在地上畫了起來。莫非見她如此認真,便也蹲下身在大概相同的位子,撿起另一塊石子。剛好看章語墨在回想最開始那段路的大概布局,便抬手幫她將未添上的東西一一添上,章語墨正在沉心畫圖,被莫非突然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抬眼往莫非看過去,正巧莫非見章語墨突然停下手也看向章語墨,兩個人本就離得近,突然這樣四目相對,感覺就連對方的呼吸都感受得到。章語墨看他劍眉星目,麵若冠玉,絲毫沒有一般江湖男子的那種粗氣,臉上不由就有些發熱,忙將頭別開了。

莫非看著章語墨的臉,心下不由奇怪,暗道:“這個喻墨如何長得這般秀氣?跟個女子一般,本來江楓就很是俊逸了,可是這喻墨竟然比他還要女氣,若是扮上女裝定然也很好看。”忽然又想到這樣想似乎太過分了些,便收起這些心思,卻突然見章語墨的臉紅了,看起來真真一支春半桃花。要知道章語墨平時從來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表情,就算是笑也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也隻像是浮在臉上般,何時見過她這樣的神色,一時不也覺得有些癡了。突然看到章語墨手下在動,忙不再想,潛心和章語墨一起推算起來。

而這個時候,章語墨和莫非同時發現對方對這些機關陣法竟然也知之甚多,對很多方麵的東西的見解也很是一致,討論的甚是投機,本來由於上次的事情,章語墨對莫非心下有些芥蒂,而莫非也因為莫顏的事情對章語墨沒有什麼好感,此時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心思卻是出奇的一致,不由都對對方有所好感。而此時,一邊實在是閑的無聊的江楓便給李纖兒診起脈來。

江楓自在一旁給李纖兒療毒,這邊章語墨也和莫非正在專心的推測著這片林子一路走來的各種陣法,等到兩人將所有的陣法都弄明白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分了。江楓早已將李纖兒的病情摸清楚了,將隨身帶的藥給她服了,坐在一旁等章語墨和莫非。

三人走出林子的時候,天色也早已黑透,此地離城鎮足有三四十裏地,況四人又沒有馬匹,隻好尋了一處破土地廟暫且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