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纖兒和喻墨都不知道,隻知道那是一個什麼莊”

莫顏話還沒有說完,李纖兒便笑道:“我們都離那裏那麼遠了,還管那些幹什麼,今天顏兒和莫大哥好不容易相聚,就該好好喝一頓。”

章語墨道:“你就是愛熱鬧。”

李纖兒吐了吐舌頭,笑道:“這麼久了,大家都知道了我李纖兒就喜歡一群人一起熱熱鬧鬧的,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你們要一起的呀!”

章語墨和莫顏相視一笑,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莫非道:“李姑娘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今晚就好好的喝上一杯好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我莫非今日能結識兩位也算有緣,我們就來個不醉不休。”

李纖兒馬上附和,莫顏也是笑容滿麵,章語墨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莫非又道:“顏兒你今晚就住這間房間好了,李姑娘就住隔壁雪玉的房間,喻兄弟、我和雪玉就住在你們定的三個房間好了。”

莫顏和李纖兒聞言一愣,麵麵相覷的看著章語墨和莫非,李纖兒忽就明白了,原來莫非將章語墨當成男子了,就把兩間上房安排給自己和莫顏,他們三個就住在普通客房了。莫言隨即也明白了,剛要開口說,章語墨卻道:“如此甚好。”

莫顏心下奇怪,疑惑的看著章語墨,章語墨卻也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莫顏又想到章語墨的性格,她是最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此刻也定是不願意麻煩莫非給她房間的,想到這一層,莫顏也就不再多說了,轉頭給了李纖兒一個微笑,李纖兒本就教莫顏聰明,早就想到了這一節,便也不多說,隻是笑道:“本來怕客店沒有房間,我們得三個人共一間,喻墨又得睡房梁了,沒想到還住得上上房。”

莫顏跟章語墨聞言也都笑了笑,惟莫非心下略微不是滋味,在家裏,盡管莫忘忠對莫顏是百依百順,從來也不肯對莫顏嚴加管束,但是這男女有別一直以來都計較的清清楚楚,但如今莫顏在外竟然和男子共處一室,這終究是不太好的。但又想到李纖兒也在,也不算是獨處一室,更何況,聽李纖兒的話的意思,這個喻墨應該一直都是睡在房梁上的,也就寬心了。

是夜,一行五個便在這“恒順客棧”找了一張桌子,開了一桌酒席,不用說,席上自然是李纖兒最為活躍,不過也都是說些一路上的見聞和江湖上的軼事,這倒是合了雪玉的胃口,直被李纖兒講得一愣一愣。

章語墨照例是沒有什麼話,隻是微笑著聽李纖兒他們的談話,偶爾和莫顏低聲交談什麼。獨有莫非,心下卻是越來越不快了,心道:本來莫顏離家出走是為了曲路的,可是這一路上卻和這個叫做喻墨的男子混在一起,雖說江湖兒女不在乎太多的避諱,但是傳出去總歸是對莫顏的聲譽不好,更何況,現在看莫顏和那喻墨兩人之間,卻是好像過於親密了些,若是讓人看見,別人該如何說。就算莫顏時閨閣小女,對於這樣的事情還不通,但是喻墨作為一個男子,如此行事也是大大的不妥。這樣一想,對章語墨的印象便壞了幾分。

一頓飯下來,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吃完飯,章語墨道:“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說著就當先一個人往房裏走去。莫顏本來對於莫非這樣的安排心下對章語墨有些歉疚,看著章語墨離開的身影,不由有些怔住了。

莫非一見莫顏的神情,心下更是不爽利,便道:“顏兒,快回去休息吧!”莫顏回過神,點了點頭,便對莫非微微一笑,走回自己的房內。

莫非見莫顏和李纖兒一起往房裏走去,便和雪玉一起走向走章語墨的方向。

第二日,章語墨便繼續北上,莫非見莫顏並沒有和章語墨分開的意思,也不好說什麼,每每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說起,隻好也跟著一起北上,口中隻道是想看看北方的風景。李纖兒自是求之不得,章語墨也依舊是那樣一副淡淡的樣子。

如此過了幾日,莫非將章語墨和莫顏之間的關係看在眼裏,臉上雖不動聲色,心下卻並不樂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章語墨好好談一談,便走到章語墨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隻聽得裏麵道:“進來。”變沒了聲息,莫非便推開門,見章語墨正在房裏整理包袱,便笑道:“喻兄弟還沒睡啊?”

章語墨停下手中的事情,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莫非再桌前坐下,又給莫非倒了杯茶,便也笑道:“莫大哥不是也沒睡麼?”

莫非道:“可能是突然換個地方,有些睡不著,想起有些話,想跟喻兄弟說一說。”

章語墨道:“莫大哥有話不妨直說。”

莫非道:“喻兄弟應該知道,顏兒此次出來是為了找曲路。”

章語墨道:“我一開始見莫顏便知道這麼回事兒。”

莫非笑了笑又道:“小女孩子家,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唉!沒辦法。喻兄弟米應該知道莫顏那丫頭認死理,她喜歡曲路就是喜歡曲路,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所改變了。”莫非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著章語墨的神情,一邊斟酌著詞句說道。

章語墨心下一明,便知道莫非的意思,本來,晚間在席上就覺得莫非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思來想去大概是誤會自己是男兒身,和莫顏之間或許太過親密了些。現下一聽他如此講,果不其然,便笑道:“顏兒為人單純善良,同時又有自己的見識,很是難得,任何一個人見到她也會想要保護她的,我隻是見她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未免太過凶險,故一直和她一起,現在莫大哥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莫非一聽,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也鬆了一口氣,但聽他的意思,似乎不願在與顏兒同往,不由覺得太過了些,便要開口辯解。章語墨卻已從椅子上站起,微笑道:“莫大哥,已經很晚了,你要說的話,喻墨也明白了,喻墨也想早點休息了。”

莫非聽她這樣說,倒不好開口了,便笑道:“打擾喻兄弟了。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