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韓越的到來。
“讓你久等了”韓越看到我,禮貌的客套話。
我沒回答他
他也沒在意我的反應,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用鋼筆寫了一家醫院和一間病床號。
“蘇誠昨晚喝了很多酒,胃怎麼受得了,這是醫院和他在的病床號,江沫涵,若你還有一點點良心,你就去看看他。頓了頓,韓越繼續說道。江沫涵,若是不願給他幸福,就不要讓他一直獨守,四年了,他還在原地等你,我都替他感到不值。”韓越說完沒作停留,走了出去
醫院,江沫涵沒想到會是這樣,是昨天的原因嗎?還是四年前,她不知道,蘇誠,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腳步逐漸加快,今天,她是開著車來的,可此刻她似乎不記得了,走出餐廳,對麵就是當初那個雨夜,她提分手的地方。江沫涵,你怎麼又讓他受傷了。醫院的地址江沫涵熟的不能再熟,四年前。父親就是死在這家醫院裏的,父親去世之前,讓她連夜離開C市,機票一早就給她訂好了的。她一直抗拒,直到,江豎閉上眼,母親跪在她麵前,說,若是她不答應,母親當場隨父親而去。那時的她,剛失去疼愛自己的父親,又如何能失去母親。母親的逼迫,父親的心願讓她不得不離開,當她迷迷糊糊坐上車的那一刻,蘇誠出現在她的腦袋裏。她推開一旁的司機,從醫院一路跑去沚雲公園,路上,她打電話讓蘇誠去沚雲公園,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電話就沒電了。
然而,去的路上羅均攔住了自己,那天,羅均的話震徹心扉。
“沫涵,你去見了蘇誠又如何,江叔是讓你一輩子不要回來,不要與C市再有任何聯係,你去了,你跟他說什麼,你怎麼跟他說。難道跟他說,你父親是殺人犯,兩年前不但害死他父母,如今又涉嫌貪汙。”羅均的話一字一句打入心底。他說的,我不知道,我從不知道。然而此刻,我卻在心底形成輪廓,那麼,蘇誠,我該怎麼做
“羅均,我不信。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要走了,我不回來了,我該給蘇誠一個交待,我不能不辭而別。”說完,繼續朝沚雲公園跑去。然而,同剛剛不一樣,此刻,心底是冷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心底一片死灰。不知過了多久,蘇誠那溫和的聲音傳來,讓我看到一片生機。可是,羅均的話在耳旁回放,蘇誠,我該怎麼辦。最終隻能向蘇誠說“蘇誠,我們分手吧!對不起”然後轉身離去,眼淚似乎流盡了,眼睛痛痛的卻沒流出一滴淚,也許,是雨水衝刷了,也許,沒有蘇誠,連淚水都沒有了,全身的力氣被抽光,摔倒在地,羅均扶起地上的自己,回到醫院停車場,當晚離開了C市,然而,離開C市後,母親還是隨父親走了,那年,哥哥遠在美國,而我也離開了。可我,再沒勇氣回到C市。
今天,相同的距離,不同的心境。同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