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碼也得像夢逍遙這等程度的人士,他們才會稍稍給予點正眼吧。
麵紗之下的夢曼自然知曉他們目中無人,內心卻如寒冰般冷冽毫無波瀾,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如何,與她本身關係不大。
但見胡亥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夢曼心如明鏡一般,一清二楚。
胡亥當時正要承認的,不想卻被這幾個弟子打攪了,但無論承不承認,並無實際意義。
環顧一眼四周,胡亥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他搖搖頭,顯然並未答應他們。
幾個弟子當即心領神會,遠遠地退散開去,隻在稍遠的地方觀戰,不再向前涉足。
可若是胡亥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並且他們選擇的位置也是十分恰當,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既能讓場中的人盡情施展拳腳,而又不至於離得太遠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無法伸出援助之手,當真是恰到好處。
大世家裏麵跑出來的弟子,果然非同一般,哪怕這些細節方麵的東西,也是學得極其紮實。
“為避免被人詬病說我以強欺弱,我絕不動用兩隻手。”
說著,胡亥將自己的一隻手背負身後,而另一隻手取出了一柄相貌毫不起眼的劍器,隻不過那柄劍的劍刃顏色頗為詭異。
引人注目的是它宛若蛇形的劍刃,婉轉流連,蜿蜒起伏,好像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張開布滿散發著惡臭味的獠牙,虎視眈眈著獵物。
他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麵紗後麵的臉頰,雖然他始終看不透那層簿簿的精致花紋金紗罩。
相比於夢逍遙來說,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更為神秘,不知仿佛輕輕一吹就能掉下來的麵紗之下,隱藏著怎樣的真麵目。
越是隱秘的東西,越是吸引人想去探求的欲望,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聽了胡亥的一番話後,逍遙就是微微一愣,旋即暗自搖頭,這個家夥兒也忒托大了,即便他自己也看不透這個時候的夢曼了。
他的女人真的變得太多了,變得連他本人都快有些不認識了。
但也隻有他明白,她還是她,她身上的某些東西,是不隨心境而有所變化的。
更何況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可是觀察了個清清楚楚,那短短的一個呼吸間,從夢曼的極寒冰魄之劍中揮出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劍氣,在胡振海壓根來不及防備的情況下,眨眼間就被那一道不起眼的劍氣冰封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一念及此,逍遙赫然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那塊栩栩如生的冰雕上下來回掃視著,眼中的神色愈發加深!
原來...原來那並不是什麼封住,而是在那一瞬間之中封住了生機,冰冷的劍意完全侵蝕了他那小小的身板,生氣盡失,哪還有一點生命可言?!
言簡意賅地說,他早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萬萬沒有想到,剛才他逍遙還天真地以為胡振海隻是被封住了行動,卻不想被擊中的那一刻就已經宣告他步入了地獄,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