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此時此刻烈陽門的一間房屋之中,躺在床上的夢曼像是被窗外的陽光叫醒的,她悠悠然地揉了揉眼睛,那眼睛還有些發紅,隨後一個激靈她猛然想起了什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逍遙哥哥?!”她試探性地朝著屋外輕喊了一句,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張望了幾下。然而,偌大的院落卻是啥回音也沒有,隻聽得幾聲鳥鳴傳來,安靜異常,外麵那有些昏暗的陽光,好像在告訴她此處隻剩下她一人。感受著這樣的狀況,突然間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她的心頭,她有些慌張地下了床,邁著雪白的腿小心地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輕聲呼喚著,目光四處找著什麼,“逍遙哥哥?!”來到了院落之中,盡管她的詢問聲已經很小了,但在這樣的環境裏還是顯得十分刺耳,而這在她看來就是不一樣的意味了,整個房墅裏麵隻回蕩著她的聲音,仿佛她已被這個世界所孤立,隻剩下了一個人。
仍舊沒有得到回答,夢曼終於麵露著急,心底生出絲絲害怕,她有些神經質地跑進了隔壁一個又一個房間,然而,幾乎將周邊的房間翻了個遍,她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逍遙哥哥!”她紅著眼睛不禁大喊了一聲,不知是對著誰喊的,四周也沒人,霎時間,點點的淚光就在她的眼眶湧了出來,秀鼻輕輕地抽泣著,但是她很堅強,根本就沒有哭,她捂著口鼻,強製著自己不哭出來,連忙把整個房墅周遭跑了個遍,又去了那個人經常練習劍法的地方,可是上天還是在和她開玩笑,那裏一個人影也尋不到,最終,一種不可抑製的恐懼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來,瞬間充斥著她的心髒,淚珠再也控製不了了,沿著她絕美的兩頰緩緩滑落,她真的覺得心好痛,猶如刀絞,那個男人竟然就這樣走了,趁著自己睡覺竟然連一個招呼也舍不得打,一滴滴珍珠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地響著,侵濕了泥土,也仿佛侵濕了大地,這一瞬間,她隻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身子怎麼也站不穩了,索性身子一軟,腳下失去了支撐點,徹底地癱倒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心房裏麵空空的,猶如被人硬生生地將其中盛滿的東西抽空了。以為倒下後要好受點,但誰知那種感覺依舊未減分毫,她動了動嬌軀,以草為鋪像是在床上睡著時的翻身,裙帶包裹,強烈的痛苦侵襲著她,就像患了可怕病毒的絕症病人臨死前的模樣,呼吸管道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幾乎不能踹氣,心髒頻頻地大力跳動,以往白裏透紅的麵色此刻完全是蒼白一片,至於眼前,早就一片模糊......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她的抽泣聲才漸漸地停止,呼吸慢慢地平穩下來,其身上的衣裙已被泥土弄髒,一頭秀發絲失去了光澤,雜亂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可她卻渾然不知,不過最讓人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因為失聲痛哭而精疲力盡,正相反這個時候貌似她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力氣,這種感覺很奇怪!動了動手指,雖然被泥土沾了少許,可依然是掩飾不住的蔥白,髒亂的秀發隱藏不了她甜美的蓮蓉,不!不對!那臉龐不再甜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美豔,仿佛是一朵開在寒冰上的蓮花,沒有一點表情!她有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動作很慢,卻很有力量,緩緩地抬首,望著天邊的紅霞,她眼中的淚水不知是被她自己擦幹了,還是已經流幹了,如今她的眼神不再空洞,隻是紅紅的眼眶,在告訴著別人她剛才經曆了什麼,而此時此刻閃爍在其眼底深處的,隻有一種前所未有而又無與倫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