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側妃娘娘,我要見側妃娘娘…”
“娘娘在休息,說了誰都不見,你一會兒再來吧!”
“我不管,我不管…側妃娘娘,側妃娘娘…”
……
夏日的午後暑氣難消,饒是這屋裏無外有寒冰鎮著,依然燥熱難消,沒個消停…您瞧這賬麵上的事情還未解決,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又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真真讓人心煩…
她胡媚可沒有有的人那麼逍遙可以拋下一切去鹽城度暑,可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她感歎著,才眯了一小會兒,便得起身了…
“是什麼人在外麵鬧?純兒上前來回話…”胡媚說著從身邊纖兒的手中接過半濕的手巾,潤了潤麵之後,便接過燕兒遞來的螺黛,對著纖兒一早準備好的銅鏡,細心的為自己填起了妝…
“回娘娘的話,是來送禮的,已經打發了去,娘娘可以再安心小睡一會兒了…殿裏事物繁忙,娘娘仔細累著身子…”純兒說這話本是關心之意,卻奈何胡媚越聽越氣,“你們這些個沒心沒肺的也知是殿裏事物繁忙,可仔細有哪個是幫我的,現如今的連個沒事吃飽了撒潑的奴才都管不住了,還來我這兒說這些個話,什麼意思,我是賞還是不賞啊?”
“娘娘,多心了,奴婢此舉並非討賞,實在是關心娘娘吶!”聽了胡媚的話純兒這下可真急了,趕忙急急的分辨著,“娘娘,奴婢實在是冤枉呢,娘娘知道的,奴婢是娘娘的陪嫁丫頭,奴婢…”
“陪嫁丫頭又如何,你們幾個哪個不是吃裏爬外的,平日裏寵著你們,關鍵時候還不是都幫著外麵的人欺負我,知是事物繁忙你們又是有哪個肯幫我的,還不是學人家逍遙著…”胡媚悠悠的歎著,目光漸漸的從地上哭著的純兒身上移向了遠方…
“奴婢冤枉啊,娘娘,奴婢是無心的…奴婢知錯了,求娘娘不要再趕奴婢走,求娘娘了,自從娘娘及簪之後,奴婢就一直跟著娘娘…奴婢不可謂不用心…奴婢…”
誒,她又真真有什麼錯呢?錯的是她,是不她不該嫁入東宮,不該一直想著家族的榮耀而…
地上的人還再不停的哭著,攪的她心裏一陣陣的難過,她隻好無奈的抬抬手道,“罷了,罷了,纖兒你也是個懂事的帶純兒下去好生安慰吧!”
原本她也不是說她的,隻是借著她的由頭發泄一下罷了,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呢!純兒,純兒真如其名,心思單純稚嫩,沒有纖兒那半點的伶俐…
人終於被哭著帶走了,大殿內又靜了下來,胡媚看著自己桌案上一摞摞的賬本,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經曆不由得悲從中來…
她胡媚從未想過嫁入東宮便是她此生的寒秋,原來他對她的寵愛也不過是一場漫長的嘔氣,她知道她隻是他需要的一件外袍,關鍵的時候披在身上禦禦寒,她曾說有她管著東宮的賬目他最放心不過,那他大可找個令人放心的管家婆尚可幹嘛浪費她的青春…
六年了,是石頭也該焐熱了,而他們還是有名無實,逢場作戲,隻為給那個女人看,隻為她那張哭泣的臉…她甚至不如後來的夫人花貞慧,因為像極了她的姐姐而倍受寵愛…
他其實是極寵那個女人的,雖麵上冷著,但她無論幹什麼哪怕是再不著邊際的事情他都會應允…就比如此次的鹽城之行,靠譜嗎,身為宮妃怎麼可以住在宮外,一住還是那麼久呢,成何體統?
誒,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最疼她的,別看她那邊的秀寧如何梨花帶雨的哭訴她苛扣她們的月銀,他表麵上不予理會,可是在人後他因為這事可沒少耍臉子給她看…
“姨娘,姨娘…”小小的人兒雀躍著,便一把撲向了她的懷裏…
暈,這小鬼頭又來了,胡媚有些怕怕的想,獸兒,獸兒,這孩子可真如她的名字,洪水猛獸,真真令人躲閃不及啊!
6歲了,要說6歲吃奶,在現代那的卻是有些不正常,但在古代有錢人家的小孩那裏那實屬正常,不然他們後院裏養那麼多奶娘幹什麼?
這樣曖昧的姿勢胡媚一個大姑娘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說實話她在心裏卻是極為享受的,抱著獸兒的同時,她也在想若這個寒月的獨苗苗是她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啊!好在她雖不是她的,但卻是極粘她的,她雖無子有了獸兒,多少在心裏也是有些安慰的!
夏日的風涼涼的,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胡媚自己已經睡著了,小家夥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鬧夠了走掉的,唯留下一坨坨深紅色的印記在她的酥胸之上,倒不似是吃奶的痕跡,反而像是男人…
她下意識大膽的想著卻立馬紅了臉,罵自己該死,想什麼呢,是自己太渴望了嗎,那隻是個吃奶的女娃怎麼可能?她想著立馬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理好衣衫,便又去翻那些桌案上的賬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