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決心去查一查這個手機號的主人,通過關係一查,苗穎,縣長夫人。“媽呀!我雲水啥時候不小心惹上她了?”
打電話不接,又不便去找她,雲水想到了也用短信息與她聯係。當然,故作不知道是誰。
“大美女!你真的很美嗎?我看你做的事就不怎麼美。色色的短信是對我的騷擾,你知道嗎?”
不一會兒,“大美女”便回短信了。“我喜歡你,大帥哥!當然要騷擾騷擾了,語言的挑逗總比手腳與目光的撫摸來得文明。語言表露的是情愛,火辣辣的目光與動手動腳表現出來的是興哎,雖然都能表達出原始的衝動,但情愛和興哎二者所蘊含的文化素養不同,一個溫雅,一個粗蠻。”
“啊——呸!你也配談‘情愛’二字?我都沒見過你,原始衝動個屁!非原始衝動都沒有。你說你大美女,刺蝟還說它溜溜光哩!吹牛與欺騙是表姊妹,指鹿為馬的事情多了去了,栽兩棵樹苗就說有森林,挖個小水坑就叫有遊泳池,撒泡尿說成是溫泉,拉泡屎還能吹成有座富士山呢……”
“嘚嘚嘚……沒素質了不是?堂堂的一個國家幹部怒行於色,還暴粗口,有失體統和風度哦!”
“你……談男女情愛其實你根本不懂男女情愛!你說的都是些興哎的東西。”
“我怎麼不懂了?阿裏斯托芬說過:人本來是一種圓球狀的物體,四隻手、四條腿,一顆頭顱上生著相反的兩張臉,這怪物把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們嚇壞了。大神宙斯不由分說地就像用一根頭發絲剖開雞蛋那樣把人一分為二。剖開的這兩半都痛苦極了,每一半都急切地撲向另一半,拚命纏在一起,擁抱在一起,希望重新合為一體。由此便產生了塵世男女之間那不可遏製的情愛。”
“別扯了!我不跟你玩了。”
“別別別價!我是苗穎,去過你家裏的,你也來到我家裏的,才幾個小時前咱倆還談心呢!今晚我在新區一區一號樓301戶等你,一定要來呦!”
“哎哎!那地方不是還沒竣工很少人住嗎?”對方再沒有了回信,雲水連發三遍都一樣再沒有回信,等了好一會兒,他又心煩起來。
去是不去?
恰好此時馬標來電話,“怪事!今天這家人是怎麼了?”電話裏,馬標說他要謝謝雲水吧幫了他,雲水先後花了一個多億購買馬標的工程,當然表麵上都是替馬標牽個線而已,都是人家大老板出錢買的。馬標說新區一區的樓房質量好,他要送給雲水一套,請雲水在年假裏抽時間去看看!雲水一陣心喜……當然不是為了房子,房子他是決然不會要的!
夜很黑,空氣裏充滿著喧騰的寒氣,走在石頭路麵上有些冰冷的感覺,還有點兒溫絲絲的感覺,雲水知道不是那種熱乎乎、黏糊糊的感覺,而是冷颼颼、堅硬硬的滋味,所以,原來的那種冰冷是真是的體驗,而溫絲絲的則是心裏感覺。
車子停在一區一號樓下,大麵積的黑暗看不清什麼,到處是黑乎乎的樓房。遠處星星點點的亮,近處車燈照的亮。一進樓道便可注意到了,還是瓦礫遍地,水泥土成堆。上了樓梯倒好了些,似乎有個別住戶裝修時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