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還不建造?你不怕村長被嗯給撤了?”
“我又不是不建,還沒準備好呢!幹嘛捋了我的官?”
“嗬嗬嗬……小夥子有點意思!”那人撂下這句便走了。
雲水還挺自我滿足,心想聽說這些什麼信訪的,去上級政府告狀的人可難對付了,都是些窮山惡水裏出來的“刁民”,可今天自己遇見的這位不像什麼“洪水猛獸”呀!不是很好打發的嗎?明天就休息了,下午雲水就打電話約幾個哥們去鹿角河穀地打大肥兔子,這是沒有禁止的,又不準用槍,也沒有槍了,僅僅護林員手裏有一杆槍,那還是老杆炮筒,當地叫“銃子”,也叫“大兔子槍”,打的不是子彈,而是鐵粒子,打出去一片,所以不需要怎麼瞄準。雲水他們是帶上自製的竹藤弓箭、鋼珠彈弓、短投槍和“甩蛋子”,所謂短投槍,就是取藤條或白蠟杆1米到1.5米長,兩頭削尖,在其中一頭裝上個金屬尖,跟以前的運動項目中的標槍一樣,隻是縮短些。至於這“甩蛋子”呀,在這一帶又叫“擲鐵球”,它與體育運動項目“擲鉛球”還不一樣,它其實就是古代十八般兵器中的小號“流星錘”,前麵一個鐵球,可以帶上尖刃,可以帶上滿身的利刺,可以一條繩子上一大一小係上兩個球,也可以一條繩索上隻在一頭係上一個圓球,繩長約三米。
山裏人打獵對野兔、黃鼠狼、山羊、山鼬、狗獾、麅子、小鹿等,尤其是對黃狐、黑狐和雪狐,是不使用槍、弓箭與投槍的,那樣打到了也會傷了毛皮的。用彈弓打頭,用甩蛋子擊身上都可以保全毛皮的。這一帶的野兔是一寶,每年的秋末初冬,河邊、穀地、林中,草叢裏,到處都有,特別多也特別肥大,肉是特美味的,皮毛是特柔軟潤滑的。除這一寶外,這裏還有一絕呢!一年中的平常日子裏幾乎不見狐狸的蹤影,可是,天一旦落雪,三五天時間便會有狐狸出場了。黃的、灰的、黑的、花的,白色的雪狐,極少年份還能出現紅色的火狐,最受獵人歡迎的就是雪狐和火狐了,當然不是青睞它們的肉,而是毛皮。黑狐和黃狐其次,一般花狐和灰狐沒人打,遇到了放過的多,即便是順手打了,也是打死扔了。這在山外人眼裏,百分之百是敗家子。
鹿角河穀很大,景色很美,秋末雖有枯草敗葉,但野生瓜果飄香,紅色的火焰一般的燦爛,掩蓋了蕭條與荒涼,仍顯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機。大青山、小青山東北、西南走向,夾著鹿角河座落在芝麻小縣城的西北,河穀開口向東南,鹿角河從小縣城的西北向南向東南再向東方流去。整個就繞了這小縣城兩麵,所以就有民間風水先生說這個芝麻小縣城能出一直往上升遷的縣官,因為河繞城就像是玉帶纏腰。不過,這河繞城也是有說講的,做多也最好是繞三麵,留一麵出氣,繞兩麵的次之,就像芝麻小縣城,橫過一麵再次之,穿城而過也可。但要是水圍了四麵,就不妙了,官死民窮,形成孤島根本不宜住人了。
進店裏的路很長也很難走,雲水這次連新朋友貴斌和苗少華都喊著呢!一行六人,浩浩蕩蕩。休息時,貴斌還想問雲水到底有何等的美事能降臨到他的身上,雲水笑笑仍然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苗少華在一旁勸貴斌說:“雲哥說是好事一定就是好事!既然知道是好事了,還怕它來得遲嗎?好事未到時你就知道了,就不意外了,也就不驚喜了!懂嗎?”
在遠處山坡上坐著喝水的康健,閑聊出一個對雲水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他說縣城裏最大也是做這行業生意最早的黃金首飾商店,在大量收購黃金,給出的價格也挺不錯的,“真是越有錢越會賺錢”!康健故意滴大聲對雲水他們說:“誰家有金條、金磚、金豆子、金葉子,盡管去‘足赤金店’賣!”
“你也別瞧不起咱們這些個窮哥們兒,說不定誰手裏真有金元寶呢?是不,雲哥?你有嗎?”球球也故意調侃。
雲水沒有說話,隻是笑笑,但心裏正在感謝康健,想著:“這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走條路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