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君,用不用媽媽去送你啊?”上官婉君就要開門去上學,媽媽突然從自己的臥室裏站起了身子問道。
“不用了媽媽,這條道路我又不是不熟悉,不都已經走了兩年了嘛。”上官婉君看了媽媽一眼在門口換著鞋子說道。
“嗯,那好。”吳秋月微笑著說道。
上官婉君背著書包,朝學校的方向走去。依舊是離家最近的那個公交站牌,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公交站牌的那一頭不會再出現丁一木這個人了,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站在公交站牌的地方望穿秋水的等著自己了。
直到這個時候,上官婉君都不清楚這杳無音信的愛情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這個時候,上官婉君都希望丁一木能夠在那個熟悉的校園裏等待著自己。還是那個地點,那條街。
公交車穿過一條巷又越過一條街,風景依舊是那些風景,隻是物是人非,變了的是風景裏的那些人。
上官婉君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著窗外的世界,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從自己的視線內呼嘯而過。隨之消逝的便是自己指尖裏的青春。
“我們分手吧。”一個鏗鏘有力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上官婉君的耳朵裏。上官婉君尋聲望去,看到跟自己坐在同一排的公交座位上,坐著一個穿一身工作裝,背著一個公文包的男人。他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手裏握著一部蘋果手機,時而聲嘶力竭,時而語氣平和。這樣的場景,誰都能猜得出來,那個男人在跟自己的女朋友鬧分手呢。
上官婉君時不時的向那個男人望去,在九月份的第一天的大早上就跟自己的女朋友提出了分手。看來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是已經窮途末路了。
“你什麼時候理解過我。你總是說我自私,你就從啦沒有看清過自己到底有多自私。”男人繼續在電話中跟對方說道。
這個時候,公交車裏不再那麼喧嘩。隻有公交車自動報站的聲音會在每一個公交站牌準時響起,也隻有被媽媽抱在懷裏的繈褓裏的嬰兒時而發出一些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要聽清楚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發生了什麼。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想聽,我也不想知道,隻是,我想跟你說,你在我的生命中就是一個過客。”男人說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做過虧心事,你有沒有做過虧心事跟我無關,我也不想聽你任何解釋。我們從此劃清了界限,不再有任何的聯係。”男人生氣的大聲吼道,隨之掛斷了電話。
在就要到達的公交站牌,男人下了車。
車內的氣氛頓時又炸開了鍋一般的沸騰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呐可不像我們那個時候一樣對愛情忠貞不渝。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哦。”
“是啊,那個時候我們哪有什麼分手啊,不都是從一而終嘛。”
“就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啊,不明白呦。”兩個人幾乎同時說道。
一個滿頭白發的穿著時尚的老奶奶跟自己的同伴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上官婉君看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想起了丁一木是因為什麼原因跟自己失去了聯係。自從手機關機的那天起,自從上官婉君跟丁一木簡短的通話的幾天起,一句人在法國或許便是一切問題的答案了。
上官婉君下了公交車,幾十米的距離便是學校的校門,隻是曾經熟悉的風景竟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全然失色。上官婉君無心觀賞被夏日的燥熱捶打過的校園,徑直去了學校的張貼班級分布表的地方。
“親愛的,小心燙啊。”一個男生將一杯熱奶茶遞在了女朋友的嘴邊。上官婉君看著眼前這般熟悉的場景,心裏的難過之情浮上了心頭。
高三十四班。上官婉君在看到了自己的班級的時候轉身就要直奔十四班。剛走了幾步便回頭將全年級同學的名字看了一個遍,為的是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丁一木。隻是,令上官婉君失望的是看遍了三十多個班級的名字,自己根本就沒有找到半點丁一木的影子。原來這段記憶,就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上官婉君無精打采的向高三十四班走去,還是那個校園,隻是教學樓已經不再是那棟了。這裏的一切也都隨著記憶的離去而變成新的了。
上官婉君找到了高三十四班這個班級,背著書包徑直走了進去。上官婉君無心跟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選擇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安靜的的坐下,沒有同桌,隻有自己一個人。上官婉君的班級剛好能夠看清楚學校的籃球場。上官婉君將視線隨意的不經意瞥了幾眼籃球場上的人兒。
“打球可真夠積極的,這才是開學第一天啊,打球就已經那麼火熱了。”上官婉君在心裏嘀咕道。
不過,上官婉君的視線裏突然晃過了一個看似貌似有些眼熟的身影。
“楚逸豪?”上官婉君的心裏再次驚訝到了最高峰,上官婉君默默的注視著那個打球瀟灑帥氣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