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徹知道如果真的這麼一跌下去,他整個人就真的會變成一團肉醬了,情急之下,他拚盡全身的真力,將真氣運轉至右腳腳裸上,用右腳緊緊的勾住了鐵索。
那白衣人低頭往下看,就看到金世徹整個人就像是掛在鏈子上的風箏,隨風飄搖。
白衣人見狀,也不能不打從心底佩服金世徹的機智和應變能力了,他歎了口氣,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簡單。”
金世徹淡然道:“承讓,幸好你不過是想試試我,而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如果你現在再不拉我一把,等一下說不定我就真的要變成了一團肉醬了。”
白衣人驚訝的道:“你真的不怕死?”
金世徹反問道:“你見過這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嗎?。”
隻聽得“呼”的一聲,他的人忽然風車般一轉,重新又平平穩穩的站在了鋼索上。
白衣人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來吧。”話音剛落,他的人猶如飛鳥般掠起,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白雲裏。
白雲飄渺,金世徹見狀趕忙追了上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走到了白雲的深處。隻見山崖前麵的兩根銀色鏈子上正係著一條紅線,橫擋在他的麵前,那白衣人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忽然他開口道:“你要想清楚,隻要越過了這條紅線,就代表著你和紅塵俗世中的一切徹底絕緣了”。他的聲音冷如刀鋒。“所以,你最好想一想,你是要走過來,還是轉身調頭回去?”
金世徹聽著他的話,也不停的在心裏問自己。“我到底是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還是馬上調頭離開?”這條紅線雖然一碰就斷,但世上又有幾個人能真的有勇氣拋開原本擁有的一切,衝破這代表著將會與世隔絕的紅線?
這時,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翩翩的笑臉,這讓他好像又有了一些勇氣。金世徹好像想通了些什麼,笑了笑,道:“在這之前,我有時候曾想過要拋開一切煩惱,到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隱居起來,想不到今天竟這麼容易就實現了。”
金世徹微笑著,輕輕鬆鬆的就走過了那條紅線,徹底走入了一個他以前完全從未見過的世界。
金世徹跟在這個白衣人的身後,走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中,不一會就聽到了流水聲,他抬頭往上看,便看到了他剛走到這裏時所見到的那條大瀑布,原來他們竟然真的是隱藏在這瀑布的深處。
這時金世徹跟著這白衣人來到了瀑布的麵前,隻聽這白衣人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古怪音調高聲清嘯起來,不一會隻聽得“喀”一聲,兩扇銀光色的銅門緩緩的打了開來,這兩扇銅門的顏色和瀑布的顏色渾然一體,如果不是這白衣人帶路,外人根本就很難發現原來在瀑布內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一道門。
隨著這兩扇門的打開,有兩個同樣身著白衣的人從門裏走了出來,這兩個白衣高冠的中年人,他們不但裝束打扮完全一樣,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他們的臉,慘白無一絲血色,他們的一雙眼,冷如刀鋒,顯得說不出的冷漠,說不出的高傲,也許他們正如傳說中那樣,是來自天上的,又或許是來自地下,但無論他們來自何處,都像是不屑與凡人為伍。
山風吹散了白雲,白雲複又聚起。
眼前這兩個白衣高冠的中年人,還是冷冷地站在山洞的大門前,冷冷的看著金世徹。
這時,其中一個人身材較高的,但看來卻更威嚴的人,突然道:“你從哪裏來,最好還是趕快回到哪裏去。”他的聲音也和他的神情一樣,同樣的冷漠、高傲、不可一世,就好像是神在對他的子民發號施令。
金世徹淡漠一笑,道:“哦,為什麼我一定要回去?”
白衣人道:“因為這本不是凡人該來的地方。”
金世徹揚了揚劍眉,道:“這本不是凡人該來的地方,難道你們都不是凡人?”
白衣人驕傲的道:“當然。”他的神情還是那麼的冷漠高傲,就好像真的將自已當做了神。
這時另一個高子較矮的白衣人開口道:“既然來了,你就不要後悔,帶他進來吧!”
金世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傲然道:“在我金文遠的心中,從來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