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什麼人?敢在我四唯城裏搗亂,還敢敲詐我?”四唯城城主濃眉一皺,沉聲問道。
展鋒的淡定表現,讓他不敢輕易妄動,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不想讓兒子喪生在此。
“我,無名小卒一個,實在不值一提。”展鋒淡笑道。
無名小卒……
城主差點沒被氣死,臉色非常難看,心說,無名小卒敢綁架本城主的兒子嗎?無名小卒敢向本城主提條件嗎?無名小卒能有如此鎮定的表現嗎?
隻是,他很快就恢複鎮定,畢竟他的寶貝兒子還在展鋒的手上。
城主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好一個無名小卒,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和我這樣說話了,說吧,你的條件?”
展鋒搖搖頭:“那要看你,你認為你兒子值多少靈石,那就用多少靈石來換吧。”
城主聽完後,不怒反笑:“隻怕你有命拿靈石,沒命花!”
展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哼聲道:“那不是你該想的問題,你該想的是,你兒子的命究竟值多少靈石?”
城主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而恰在此時,天塹嶺的三小姐發話了:“兩位尊者,那人剛才辱我天塹嶺,你們去殺了他!”
兩名青衣尊者微微一愣,接著便大怒起來,竟然有人敢侮辱天塹嶺,簡直是在找死!
此言一出,著急的並不是展鋒,而是四唯城的城主,如果展鋒用他兒子來做擋箭牌,那他兒子豈不是完蛋了?
他連忙阻止道:“三小姐,不可呀,小兒還在他的手上啊!”
兩名青衣尊者有些難辦了,為難的看著三小姐,但三小姐麵無表情,冷聲說道:“哼,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就死了。”
兩名青衣尊者頓時明白了,少城主隻怕對三小姐有不良企圖,所以,三小姐才會如此憤怒。
想明白這一點,兩人心中再也無所顧忌,直接殺向展鋒。
城主聽完三小姐的話,渾身一顫,不由握緊了雙拳,眼睛裏盡是怨毒之色。
不是恨展鋒,而是恨三小姐,竟然如此對待下屬!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展鋒仿佛沒有看見走過來的兩名青衣尊者一般,對錦衣男子說道:“少城主,看到了嗎?你們父子兩人現在已經是天塹嶺的棄子了,嘖嘖……城主大人,你看咱們這樣辦好不好?你負責收拾一個青衣尊者,另外一個青衣尊者交給我來收拾怎麼樣?咱們把這三人全部都殺了,我保證不傷害你兒子一根汗毛,怎麼樣?”
聞聽此言,酒樓裏的眾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望向展鋒的眼神裏隱隱有些恐懼之色,心下駭然,這小子實在是太陰毒了!隻他剛才就預料到了三小姐會殺他,所以,才故意布下了這個局,要將四唯城城主逼反。
兩名青衣尊者以及三小姐聞言都全身一顫,有些警惕的望著城主。
城主剛才的憤怒,他們都看見了,再經過展鋒這麼一挑撥,極有可能反水,和展鋒一起合作。
城主聞言也是一顫,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展鋒,似乎要把展鋒看穿、看透徹一般。對於展鋒的提議,他還是有一點心動的,剛才三小姐的強硬態度,已經讓他很是不滿了。
天塹嶺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元境更大,他一個尊者境界的強者,到哪裏去不能安生?
投奔別的大勢力,或者隨便找個地方一躲,天塹嶺也拿他沒有辦法。
三小姐似乎看透了城主的心思一般,冷聲道:“楊城主,希望你不要自誤!”
聽聞此言,楊城主一愣,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退了回去。
而錦衣男子看到父親的神情和舉動,眼睛裏也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見此,展鋒也微微有些失望,從三小姐發話的那一刻起,他就和天塹嶺結下梁子了,而且幾乎不能化解。
“小子,現在輪到你了,任你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沒有用了。”
一名青衣尊者很是惱怒,狠狠的盯著展鋒。
“真的是這樣的嗎?”展鋒恍若未聞,喃喃念叨。
話音剛落,三小姐悶哼一聲,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起來,冷汗涔涔而下,一個趔趄,馬上站立不穩。
兩名青衣尊者大驚,一個閃身出現在三小姐的身邊,扶住她,驚慌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混賬東西,你到底在三小姐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另外一名青衣尊者怒不可遏,咆哮道。
他恨不得把展鋒撕了,可是,如果他那樣做了,三小姐就說不定沒救了。
“想知道?拿靈石來,我就告訴你!”
展鋒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