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你剛才的話,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王道臨嗤笑了一聲,瞥了連可心一眼。
這一瞥在連可心的眼裏,則意味著蔑視!
一個被自己認為不懂音樂的人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自己,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連可心來說是最不能接受的。
“好!好!好!”連可心氣得渾身顫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她內心到底有多憤怒:“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憑什麼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那你就看好了,當然,更重要的是要看好自己的下巴,否則一會下巴掉下來了我可不給賠!”王道臨冷笑說完便扭過頭不再看連可心一眼。
再看向蘇清雲的時候王道臨卻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幅表情:“蘇姐姐,接下來要麻煩你幫我錄一下這兩首歌再轉換成曲子了,這兩首歌暫且不用著急,本來今天是想來錄完白樺林的,可如今看來似乎得先堵住某人的嘴才能讓我好好錄完呢~”
語氣中隱隱有些小孩子向大人告狀的成分在裏麵,傳到連可心的耳朵裏更是把對方氣得牙根發癢。
距離連可心較近的唐司曜甚至能聽見磨牙的聲音。
蘇清雲無奈苦笑,她也沒想到王道臨和連可心居然真的杠上了。
念及此處蘇清雲不由瞪了連可心一眼,眼神中仿佛在說——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要是王道臨真的能在異曲同詞的情況下成功即興創作兩首歌曲,相信也能稍微壓製一下連可心的脾氣。
連可心和唐司曜都是她的得意門生,這次專程趕回來幫她錄製伴奏男女聲那塊兒。
唐司曜個性隨和,連可心則心高氣傲,雖然連可心在音樂上的造詣比唐司曜更高,卻也更讓她頭疼。
拿出了錄音的設備,蘇清雲正好對上了王道臨的眼睛,她能從王道臨的眼中看到強烈的自信。
其實王道臨在做出錄專輯的決定時早就想好要唱什麼歌了。
分別是《且聽風吟》、《平凡之路》這兩首歌。
這兩首歌跟白樺林一樣,在他前世都是出自同一個歌星之手,曲風也都是差不多的。
而且這兩首歌的歌詞也可以關聯起來,達成他剛才說的異曲同詞的效果。
深吸了一口氣,王道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隻剩下那曾經在他耳中回蕩的旋律,一開口的瞬間,整個錄音棚都靜了下來。
“突然落下的夜晚,
燈火已隔世般闌珊。
昨天已經去得很遠,
我的窗前已經模糊一片。
大風聲,像沒發生,太多的回憶。
又怎樣放開我的手,怕你說那些被風吹起的日子,
在深夜收緊我的心……
……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via,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過的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這兩首歌都是他很喜歡的歌,對於他而言,這兩首歌都有著特殊的意義,當然那是題外話了。
前世如何都與今生無關,一切都回不去了。
很快,當他兩首歌唱完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一眼掃過三個成年人的眼睛,入眼所見的盡是驚豔、讚歎、複雜和難以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