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桂珍牽著他的手去學校的時候已經沒了昨晚那種傷心的樣子,又重新變成了他熟悉的老媽。
王道臨也沒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他握著李桂珍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李桂珍在一家民營的紡織廠上班,可以說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家,都是這個女人一針一線織出來的。
但是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注意到,原來這個剛三十出頭的女人一雙手早已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細膩,而是充滿了老繭,變得粗糙無比。
同樣是而立之年,蘇清雲的風情萬種和李桂珍的素麵朝天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看了李桂珍一眼,突然說道:“媽。”
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叫李桂珍——媽。
李桂珍低下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以後你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王道臨鄭重地說道。
李桂珍愣了兩秒鍾,然後笑了起來:“好啊,那我等著那天。”
顯然李桂珍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不過他也理解,就像小時候孩子們總會說“我長大以後要當個科學家”“我長大以後完成醫生”“我長大後要當畫家”這樣的話。
可長大以後才知道,科學家不是誰都能當,醫科大學不是誰都能考進去,更不是所有的畫家都能麵對生活的壓迫而不低頭。
他曾經也說過長大以後要成為警察叔叔,但直到他穿越前,也隻實現了一半而已——他成為了叔叔。
人生說到底和生活一樣,一樣蛋疼,總是充滿了驚喜,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變成驚嚇。
他沒事兒的時候就總愛想,人何以有生,但這其實是一個永遠也沒有正確答案偽命題。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何以有生,而在於自己怎麼生活。
就像一些自甘墮落的人願意把一生葬送在白日做夢上,那就是他一生的意義。
反之如果懂得發憤圖強,振作起來,去追尋,去創造生命的意義,那麼活一日便有一日的意義,做一事也有一事的意義,總好過日複一日地想著到底要做什麼、生命的意義到底在哪裏,說白了也不過是矯揉造作之人的無病呻吟罷了。
之後的日子平淡如水,沒了剛重生來的時候那麼多事兒,或者說一切都進入了正軌。
每天上午的文化課對他來說相當於擺設,一般他都是用來寫書。
至於下午的項目訓練他偶爾也會參加,但也隻是用來保持手感罷了,更多時候還是鑽進體能訓練室進行體能訓練,他的體能也在這種幾乎全身心的投入當中有條不紊地提升著,一周後他終於順利地完成了原定兩周的第二階段訓練計劃,開始了第三階段的訓練計劃。
而他各項體能指標也隨著第二階段訓練的結束有了明顯的提高。
首先就是他的肌肉力量綜合評級終於從B-正式邁入到了B級的水準。
其中耐力B-,爆發力A-,同屬於肌肉力量一環的柔韌性也達到了B級。
而這帶來的好處也是最直觀的,如今他差不多跟宋銳一樣高了,哪怕宋銳想要找他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哪怕是現在的他跟宋銳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據說宋銳那家夥的肌肉力量綜合評估是A-,也不知道宋銳那家夥是怎麼練的,他之前能贏宋銳除了有一定宋銳輕敵的因素在裏麵,最主要還得歸功於他前世的記憶,否則哪怕他的身體素質跟宋銳同一個水平也未必能那麼輕鬆的贏下宋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