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見各處地麵的毛毯上到處都是人的身體,衣服都被脫光了,隻留下一條褲衩,這些大多好像是殘疾人,有的被砍斷了手,有的被砍斷了腳。
總之,除了兩個小孩之外,其餘的都缺胳膊或是少了腿,四肢都不健全了。
我心慌下,靠近其中一個老伯去看,見他那冰涼涼的身體,好像就被打了麻藥似的,不停的睡在地麵劇烈抽搐著,好像犯了羊癲瘋似的,嘴裏嘔吐著白沫。
“哥哥,你有吃的東西嗎?”
這時,我耳邊傳來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好像就在某處角落裏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轉身把蠟燭燃燒的火光筆直照射向聲音傳過來的角落,見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孩,渾身都是傷,隻穿著一條褲衩子,就蹲在那角落裏。
這男孩看似六七歲左右,瘦得跟個排骨一樣,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吃過東西了,肚子都在不停的打叫。
我靠近那男孩,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這些人怎麼了?”
小男孩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們都要被吃了,昨天剛剛來了一個士兵,吃了一個老伯的腿,那些士兵好可怕,居然吃人。”
我猛然一驚,這才回想起來,之前遇見的那六個士兵,原來都是一群偽裝的拾荒者,根本就不是什麼正規的軍隊,再說哪裏有正規的軍隊會這麼耍無賴的。
而當務之急,我還是想找到林大正和艾莉亞,他們應該也被關在這個地方。
隨後,我舉起了蠟燭,憑借的光線,繼續照射在四下,再各處角落尋找著艾莉亞和林大正,可找來找去,都沒有在這個房間裏發現他們兩人。
這時,我身後那小男孩忽然說道:“大哥哥,別找了,昨天就你一個人進來過,是被兩個士兵給扔進來的,沒有你的朋友在這裏。”
我回頭用著驚恐的目光看著那個男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不成這隻是牢房的其中一間,還有許多間也都關著同樣的遇難者。
這些士兵不會每抓到一個人,就關在這些牢籠裏,然後一個一個的吃掉吧,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我走到那小男孩前,用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到一層冰冷,好像都已經發燒了,這些該死的拾荒者居然這樣對待同胞,簡直喪心病狂。
我安慰那男孩說:“沒關係,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的,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小男孩回道:“有兩個教徒,兩個醫生,還有一個老奶奶和老伯,我姐姐被吃了,最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有其他人在裏麵。”
兩個教徒?兩個醫生?這不是女護士之前結伴的朋友嗎,居然都被關在這裏麵了。
我立刻起身去尋找其餘的人,來到一個木質的床板前,見一個老伯躺在上麵,一條腿都被砍斷了,渾身都是被蛇鞭抽打下來的傷疤。
我在低頭看著床腳,見一個瘦瘦巴巴的老太婆,渾身僵硬如泥的躺在冰層上,其中一隻手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