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賓客們的離去淩天宮不免又顯得有些冷清,配上一縷銀白的月光,讓人感到惆悵。
淩落羽沒有去自己的新房,也沒有去自己昔日的住所。
他來到這個地方,這個他心靈的聖地,一座竹樓,他管它叫做聽雨軒。
“哥,你果然在這裏。”
淩飛雲望著坐在聽雨軒中獨酌的淩落羽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
“怎麼,新婚之夜讓新娘獨守空房,自己卻在這與月對酌嗎?”
淩飛雲坐到了淩落羽的對麵,他的手中拿著一支淡綠色的玉簫,玉簫的尾部刻著落羽二字,散發著淡淡白光,煞是顯眼。
“她,走了嗎…”
淩落羽望著淩飛雲手中的玉簫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追憶,隨後卻又消失不見。
“她讓我交給你。”
淩飛雲並沒有正麵回答淩落羽的問題,他隻是將那支玉簫遞到了淩落羽的麵前。
淩落羽望著眼前的玉簫,昔日的畫麵不禁一幕幕的從腦海中浮現,他接住了玉簫,他知道,從今以後或許他與她再無相見之日。
淩落羽的手輕撫著玉簫上的落羽二字,那兩個字是他們相戀時她為他而刻的,昔日他們琴簫和鳴的場景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著。
淩飛雲望著陷入回憶的淩落羽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永恒·沉睡。”
隨著淩飛雲口中的一句輕喃,淩落羽頓時倒在了桌子上,可手中的玉簫卻並未因此滑落。
淩飛雲將淩落羽扶起,扶到了一處閣樓之中,樓中床榻之上睡著一名麵如桃花的絕色女子,正是羽天兮。
淩飛雲將淩落羽平放在床上,朝著二人眉心點了一指,隨後又在閣樓四周布置了結界。
“哥,不要怪我,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去赴死。也不忍心你與天兮姐整日互相折磨,原諒飛雲的自私,但願天兮姐能讓你回心轉意……”
伴隨著一陣低聲的喃喃,淩飛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淩落羽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頭部的昏沉感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正當淩落羽努力回憶的著方才發生的事情時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卻攀上了他的胸膛,輕微的喘息聲一下子讓淩落羽向繃緊了的弦一樣。
難道我醉後去了萬靈溪那裏?
淩落羽努力的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卻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回想都隻記得自己不過是在和淩飛雲喝酒而已。
“落羽……”
淩落羽聽到耳邊的低吟聲突然愣住了,她的聲音他是不會記錯的,會是她嗎?
還沒等淩落羽回過神來那個女子卻已將雙唇印在了淩落羽的雙唇之上,映入眼簾的絕世容顏赫然便是羽天兮。
這是夢嗎?
望著羽天兮的麵龐淩落羽不由得呆滯了。
但身上真實的觸感卻又告訴淩落羽這不是夢。
“落羽…”
淩落羽的神經隨著身上女子的扭動如潮般的跌宕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