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人都在生與死的界限上掙紮,唯獨有一個人,並沒有受到靈魂剝離器的侵害,那就是卓瑪。
卓瑪撲到了沈默的身邊,將沈默的頭墊在了自己的腿上,輕吻著沈默的額頭,她的淚水不斷的灑落在沈默的臉上。
“默哥......”
“卓瑪,你的確不一樣!”心魔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卓瑪,隻是他有些意外,卓瑪居然對靈魂剝離器沒有反應。
“我們是老朋友了,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告別,別說我不近人情。”
心魔在卓瑪的前麵兩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卓瑪不再理睬心魔,而是深情的凝望著沈默的臉。
沈默的鼻息早已消失,他的身體漸漸變冷,周身開始僵硬,卓瑪感覺到了沈默的生命已經消散,就像太陽下的露珠。
“默哥,我們來生再見!”卓瑪喃喃道,隨後她再次唱起了那首動人的歌曲。
“遠離了鋼筋水泥的喧囂,洗淨了凡庸俗事的困擾,從未有過的快樂地大口呼吸,難道這不是大自然給予的恩賜麼?難道這不是大自然給予的厚待麼......”
沒有比心愛的人離去更加難過的事了,如果有,隻能是以命抵命。
卓瑪的歌聲並不大,卻像是一絲絲清風,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讓那些在痛苦中掙紮的靈魂,得到了一絲寧靜。
他們停止了無謂的抗爭,在卓瑪的歌聲中,他們得以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卓瑪,我才發現你真不簡單!”心魔像是發現了巨大的寶藏一般,“有你這樣的能力,我可以征服整個宇宙!”
心魔說完,伸手抓向了卓瑪柔弱的肩頭。
“癡心妄想!”卓瑪咬緊了嘴唇,嘴唇上的鮮血同樣滴落在沈默的額頭,與卓瑪的眼淚混在一起。
卓瑪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一道刀光閃過,心魔的手臂竟無聲的掉落。
“這一刀是替默哥還給你的!”卓瑪忿恨的說道。
卓瑪手中握著那把藏刀,藏刀上麵所有的梵語花紋都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心魔臉色頓變,他再次吃驚的看著卓瑪,看著這個總是帶給他意外的女子。
“卓瑪,你以為這樣就能傷的了我麼,太天真了!”心魔冷笑了一聲,一揮手,一節新的手臂又出現在斷臂之上。
卓瑪淡然一笑,隨後將藏刀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想死!沒那麼容易!”心魔揮手抓向卓瑪的持刀的手腕。
“哼!”卓瑪周身忽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形成了一個保護罩,就連心魔的手都無法前進半米。
心魔想強行突破卓瑪的保護罩,隻是保護罩上麵突然出現了金光閃閃的梵文咒語,就如一根根金針狂刺心魔的神經。
“啊!”心魔感覺到了疼痛,這是他許久沒有的感覺。
劇痛讓心魔無法忍受,他隻能後退,眼睜睜的看著卓瑪手中的藏刀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劃過。
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
當刀鋒離開傷口,血仍未冷。
卓瑪緩緩的倒下,但她身體周圍金色的保護罩並沒有消失。
保護罩將卓瑪和沈默包圍在中間。
兩個人竟然懸浮起來,繞著保護罩中心的藏刀緩緩的遊走,就像太極圖中的兩條陰陽魚一般。
“什麼鬼東西!”心魔橫起手中的黑色長槍,直刺金色的保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