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獨活聽古風月侃侃而談,麵部表情也是變得嚴肅起來,等到古風月說完,趙獨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動地說道:“聽古兄今日一言,我忽的茅塞頓開,對於很多事情,突然清晰了許多,古兄真難非常人也!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依古兄的因果之言,我遇到那老者,會不會是因呢?”
“因?”古風月眼睛一亮,再細細思考一番,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慨道:“百歲兄果非凡人也!因果因果,有因有果,任何事都可為因,任何事也都可以為果,先前是小弟我固執了,草率的把因果二字下了定論,實在是羞愧羞愧。”說著,古風月站起身來,對著趙獨活深深一拜。
趙獨活連忙擺了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古兄神仙般的人物,豈可聽信我這山中小民的胡言亂語?!”
古風月搖了搖頭,正色道:“北方有大賢,言‘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者也’,又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百歲兄切莫自謙。正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百歲兄實是點醒了我,讓我放下了多年來的執念,受益良多,隻此一點,百歲兄當得起古某一拜。”
見古風月這般姿態,趙獨活心中暗爽不已,讚歎道:“古兄真乃翩翩濁世之佳公子也!”
想了想,趙獨活接道:“渾渾亂濁世,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古兄,你可當得起此詩號了!”
“渾渾亂濁世,翩翩佳公子,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古風月默念數遍,細細品味過後,擊節讚歎道:“好,好一個‘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再望向趙獨活的眼神裏,古風月已不隻是欣賞,更是透出一種恨不得把趙獨活引為知己的迫切。
不過隨即,古風月忽的長歎一聲,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落寞。
對於古風月前後表情變化,趙獨活心中疑惑,不解道:“怎麼,是這詩號不好麼?”
古風月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此乃絕世佳篇,我幾乎可以確定,先前百歲兄遇到的,當是北方的某位大賢!”
“哦?那是覺得此詩號與古兄不配?”
“非也非也。”古風月麵色坦然,自信道:“這詩號對我來說,再恰當不過。雖說我現在距那‘世無雙’還有些差距,不過這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聲音一頓,古風月苦笑道:“不瞞百歲兄,我的煩惱,在‘陌上人如玉’這一句,我有一傾慕之人,相思已久,但卻不知如何跟她開口表達愛意,此番遊曆逗留於此,其中也有躲避此事的因素。”
聽到這裏,趙獨活笑了,道:“古兄原來是為這事煩惱,這有何難!”
古風月雙目中閃過一絲希冀,連忙問道:“哦,百歲兄有辦法否?”
趙獨活笑了笑,道:“古兄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