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趕到伊月閣,所有侍妾和丫頭都圍在此,漪卿大怒,“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除了太醫和丫頭們伺候著,無關人員都立馬速速離開,不聽者家法處置。管家,你看著辦吧。”所有人聽漪卿如此說都悻悻離場,漪卿看了一眼管家問道:“伊月情況怎樣?為何這般了才讓月兒來通知我?難道沒把我這王妃放在眼裏嗎?”管家從未見過性情和藹的漪卿發過火,而現在自己早就被漪卿說的雙腿顫抖,那感覺似乎能讓一個人消失一般,管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說:“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是王爺進宮前所吩咐的,說王妃有孕在身,哪怕天塌下來的事情都不可以給王妃說,是王爺親自交代。”漪卿聽了一般冰涼,一般悲傷,北宸啊,北宸,我該謝謝你呢,還是怪你。你這般,不就讓我成了這府裏最想千刀萬剮的對象嗎?
漪卿讓管家下去後,自己抬腳便往產房走,月兒見了趕忙拉住漪卿,“小姐,您瘋了?您進去幹嘛?再說裏麵嬤嬤,奶媽,產婆,太醫都在裏麵。”漪卿不放心,扯開月兒的說,一股腦的往產房衝去。可沒想到,剛進產房便看見產婆把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伊月的叫聲也比方才尖銳刺耳,似乎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漪卿拉著簾子外的太醫問:“這是怎麼回事?”太醫一臉惶恐的說:“回王妃,這是難產的症狀,可能大小隻能保一個。”漪卿大怒:“不論如何,你都給我抱住,保不住你自知後果。”太醫回了句是,漪卿覺得產房這血腥味實在難聞,便匆匆走出了產房,在外麵幾乎把一天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可沒想到,產婆大叫:“生了生了,是個兒子。”可沒過多久卻又聽到:“啊。。。。這。。。。。是怪胎。”漪卿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到產房,伊月虛弱的睡著了,看著產婆手中的孩子,這孩子怎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極為不正常,抱過產婆手中的孩子,看了他熟睡的模樣,用手輕輕撫摸他,可是嚇了漪卿一大跳,這孩子。。。。。似乎沒了呼吸,漪卿問產婆孩子生下之時是否啼哭,產婆說是有啼哭,並且聲音洪亮,隻是身上青塊較多。漪卿壓住心中的害怕,退避了所有人,把孩子輕輕放在伊月身邊。
姣好的麵容因為生意的緣故變得通紅,頭上的汗似乎像所有人證明,她似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伊月睜開雙眼,虛弱的聲音喚道:“孩子。。。”漪卿難受的轉過臉不願看伊月,伊月拖著極為疲憊的身子起來,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可沒想到突然大喊:“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麼了,快醒醒。漪卿,是你。。。絕對是你,你怪我搶了北宸,你一直都在算計我,從你假扮男子到伊月閣說媒,到後來又說給我找父母。還有現在,產房裏隻有你一個人,而我可憐的孩子卻斷氣了,你怎麼解釋?”說罷上前揪著漪卿的衣服,漪卿淚流滿臉不忍麵對,可沒想到產房頓時安靜了下來,等自己轉過身去才發現伊月七竅流血而已,並且雙眼滿眼血絲的看著自己,漪卿大驚“啊!~”便急忙跑到外麵,北宸和管家聞訊趕來,進來產房一看,北宸看了一眼漪卿,對管家說:“把王妃請回竹園去,沒本王的命令不準王妃踏出竹園半步。”漪卿還沉浸在剛才伊月慘死的景象當中,臉色蒼白的被人架到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