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一手用刀架著三禿子的喉嚨,一手解下皮帶,左手用借著皮帶頭的重力一甩,三禿子的雙手,就被反扣著縛在身後,三禿子額頭汗水直下,全身微微發抖。
馬小樂把刀尖向下,選了一處泥土鬆軟的地方,刀尖輕輕地插入,兵器要愛護,這是救命的東西,是兄弟,是朋友,刀在人在,刀去人亡。
馬小樂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拿在手裏一擰,擰出好多的濁水。拿在手裏再甩了幾下,身上共中三條劍傷,但沒有大礙,馬小樂重新穿上衣服,被濁水洗過的衣服血跡都看不見了,穿在身上很涼,但至少沒有帶著血髒兮兮之感。
整個動作過程中,三禿子其實隨時在尋求著脫離馬小樂的魔爪,但馬小樂雖然在做自己的動作,心思卻全在三禿子身上,隻要三禿子稍有動靜,他的蛇刀隨時會從泥土中撥出來。
馬小樂押著三禿子,向總陣地走去。
自古道擒賊先擒王,把這個最大的刺頭束住,其實已然宣告了二大陣容的勝負。
馬小樂一路上不忘取笑三禿子,這家夥看起來賊頭賊腦,眼藏陰沉之色,現在被逮住了,盡顯悲憐之態,企圖讓馬小樂同情自己。
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洪三七頭頂上的傷,得讓這個人全權負責償還。
打鬥的總陣地上,雙方都有重大受傷,謝狂指揮的學生,五六人已體力不支退出了戰鬥,三禿子的人,一半以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沙石土地上,布滿了成團的鮮血。
“同學們,加油!撐過這最後一關,就贏了!”謝狂身上衣衫已破,手掌上落下一條長長的刀傷,但見他身子飛躍而起,麵前兩個三禿子的人雙雙持刀向他砍來。
站在小山包上指揮的黃捷威,也敏銳的覺察到當下最重要的是補充現場戰鬥力,一念至此,飛身衝下山坡,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迎麵就向圍攻謝狂的二人砍去。
猛而淩厲的刀風絲毫沒有心軟,二人趕緊退身而出,一人後退時腿腳急速移動被地上的傷者勾住了腳踝,一頭重重地載在地上,後腦勺的血和沙子粘和在一起,刺痛得嚎叫起來。
“黃捷威,小心——”謝狂眼睛剛從倒地的敵人身上抬起,一看黃捷威後麵已有一人雙手握刀奔襲而來。
謝狂內心一聲悲歎,距離已近到不足四米,黃捷威凶多吉少。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條細刀,生生淩空欺下,隻聽到“叮當”一聲,馬上就要欺到黃捷威後背的一柄砍刀,齊生生被側麵出擊的細小青刀砍成兩段,刀頭端端正正地插在地上。
目及處,一個身影已來到了謝狂和黃捷威的麵前,來人稍稍的停頓了一下身子,又急速的騰起身體,人影左後還牽著一個人,正是三禿子,三禿子內力驚人,反手手腕力道緊繃交錯,一條牛皮皮帶“哧”的一聲被爆斷了,但可惜慢了一秒,馬小樂的蛇刀又冰涼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