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思緒如風,三禿子強橫的自信透露出他還有更強大的殺手鐧,他的強大不僅是一支飛鏢和一個地牢。
三禿子用手抹了一下光頭上的沙塵,他手掌上還有洪三七殘留的血印,冷然笑道:“馬先生,我看重你是個人才,如果你願意,所有前嫌我都不計,留下來,一起打造江山……”
三禿子向馬小樂走近了半步,因為他看到馬小樂的眼中布滿了殺機,這家夥並沒有領他的情。
“如果,”三禿子道:“你不想做這個選擇,那麼,剩下的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喏——”
手平著畫了個圓弧,指向身後的一幫人:“你先把他們打敗了,再來和我過招!”
馬小樂還是平靜地看著前麵,紋絲不動!
洪三七望著山風中的馬小樂,又看看十多條陰險狠毒的走狗,一個個都很能咬的樣子。
服從三禿子可以保住性命,反抗卻一人難敵眾手,三禿子的殺手鐧是什麼無需知道,就是正的往死裏打,這十幾條漢子同時圍攻馬洪二人,馬洪二人勝算的幾率太小太小。
死其實還是很可怕的,不可怕的原因是因為沒有經曆過,覺得它離活人太遙遠。
如果人死了,還有什麼理想,還有什麼幸福!
洪三七思緒至此,走到馬小樂的身前,擋在前麵,道:“小樂,老洪一輩子沒有真求過你,就這一回。”
馬小樂稍驚,平聲問道:“老洪,有話你說就好。”
洪三七道:“小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沒等洪三七說完,三禿子和幾個人拍手大笑,道:“好好好,老洪,你說的很好!”
馬小樂麵上沒有一絲笑容,手掌和蛇刀的刀柄仿如一體,握捏著一動不動。
洪三七轉過身子麵對三禿子等人,說道:“三禿子,恩是恩,仇是仇,恩仇我們先不說,我隻想問你一句,加入你們光神會,都有什麼要求,如何做?”
“很好!”三禿子明顯來了勁,指揮一個穿著黑衣的手下,道:“去把細節跟馬先生和洪先生說一下。”
黑衣人應了句是,說道:“禿子哥,我隻要把我進來的經曆告訴他們就行了。”
三禿子點頭表示可以。
黑衣人走近馬洪二人,臉上沒有任何悲喜的表情,就像一具行屍走肉,道:“馬先生,洪先生,我進來的當天,到後山的礦山殺了一個人,然後交了手機,毀滅所有的聯係方式,讓光神會的特邀畫師畫了自己的父母,妻兒的相片,把相片貼在草紮的人的人頭上,一一揮刀砍光了他們……”
洪三七大駭,他沒有想到是這樣的過程,暗暗自語道:“黑社會怎麼這麼殘忍?”
馬小樂卻笑了,笑聲被風吹蕩而起,問道:“那我問你,你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黑衣人不答,道:“我講完了,馬先生,我走了!”
“回來!”馬小樂喝道,不入江湖不知江湖的險惡,馬小樂抓住黑衣人的衣領,逼視著他的眼睛,道:“你殺一個礦工,留下自己的狗命,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