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風雨飄搖,我們卻是打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所有人都在誇讚著青龍,隻是我們自己知道。沒有你父親,就沒有我們的一切。”
“就在青龍上位之時,卻是請了名家,為你父親題字:不動如山,沉穩如龜。”
“這也是你父親老龜名號的由來。”
“隨著,事業的壯大。青龍卻是膨脹起來,開始收編以前青洪常理的其他兩大家族,張家和黃家。想把事業推到內地。”
“其實當年杜老板逝世後,青洪常理已經一分為三,張家和黃家一直居於內地,和香港的杜家雖有聯係,但是已經很少。”
“所有的人幾乎都參與到了這場盛宴之中。”
“隻是你父親卻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離去。”
“他離去的悄無聲息,隻留下八個字:盛極必衰,物極必反。”
“隻是當時,一切都看起來欣欣向榮,會有人在意這樣的八個字?”此時中年卻是泛著絲絲的苦笑,好像是對自我過去的嘲弄一般。
“後來,為了拓寬內地市場,青洪常理便在內地成立了天龍會。你父親便是第一任長老。”
江文遠此時已經放了中年男子,隻是眼神卻滿是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父親會有這樣的過往。
“隻是當時你父親已經完全不過問江湖事,一心撲在自己的生意上。所以天龍會實際的掌權者卻是黃家。”
中年男子整理了自己的服裝,接著道。
“後來你父親被人所害,鋃鐺入獄。也就在同一年,青龍被殺,青洪常理走向衰敗。”
“張家分了所有的正當生意,黃家分了所有的暗中勢力。林正雄早在你父親離去的第二年便不知所終。我為了子若,隻能在黃家討生活。”
“幸虧子若是青龍當年在荷蘭所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子若的底細,一直以為子若是我收養的幹女兒。”
中年男子娓娓道來,卻又是充滿了多少的刀光劍影,多少的無奈辛酸。
“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說,為何殺江遠山?”此時的江文遠倒是恢複了兵王的冷酷。
“因為,隻有你父親才能號召起原先所有跟隨青龍的老人。而你父親要出獄的消息,讓張家和黃家寢食難安。”
“你沒有參與?”
“天龍會現在分為兩派,一派是內堂屬於黃家,一派是外堂,屬於當年青洪常理的一些老人。”
“殺你父親的是內堂。”
“隻是,起因卻是外堂的老人們,準備去接你父親回來,重掌青洪。”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江文遠豈能不懂?隻是此時江文遠卻是冷笑道,直接重新掐住了中年男子的咽喉。
“到這個時候,還想騙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隨著江文遠手上的力道加大,中年男子已經快要窒息,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杜子若卻是神色複雜的跑了過來:“不要,他說的都是真的。”
杜子若抓著江文遠的臂膀,眼神盡是哀求。
“你怎麼證明?”江文遠卻是大聲的喝道。“你別自己證明自己就是青龍的女兒。”
江文遠帶著冷酷的意味,猶如冬夜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