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手太過強撼,周清魔神形態身體已經破敗不堪,現在解除魔態回歸本源,其身體所能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周清被老道士夾在腋下,閃息回到一座山洞口,洞內一道黑袍從頭裹到腳的人影飄出洞外,那一雙赤紅色的眸子閃爍不定。
老道士抬頭望望頭頂的天空,烏雲開始聚集,太陽已經不見了,他知道是眼前這小家夥生氣了,無奈地笑道:“好了,不然我那洞府又會被糟蹋不成樣子了。”那道嬌小的黑影看一眼老道,偶然對視一下,一股冰冷直射他全身,要不是老道士修為高深,早就寒流浸體了。
周清被老道士救走以後,一直昏迷不醒,此時他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已經回到原來的世界,眼前是真實的。他開始還有些疑惑,我肯定是在做夢,於是提起一塊磚頭往自己頭上砸去,哎呀,他感到頭皮發麻,眼睛有些暈厥,還好多年的毅力養成,他拍打一下腦門,立即清醒過來了。
他昂起腦袋,眺望繁華的城市,寬闊的高速跑道,跑車川流不息,他突然有些懷念以前起來。他坐在樓頂,顯得形單影隻,縱然熱鬧的場景,回家的感覺也並沒有心中期盼的開心。突然,眼前一閃,一道紅衣站立在樓頂的危險鐵欄上,微風戲吹,鮮紅的長裙蝴蝶般地飛舞。
“紅衣。”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心底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看起來美豔卻不失冷豔,外表火辣但內心堅強的女孩,當周清叫她時,她衝周清妍妍一笑。
“周清!”叮嚀地聲音從危欄的另一麵發出,一道白衣女子,麵如畫,唇似丹青,瓊鼻,月牙兒眼,說不盡地柔情。
周清預想踏過去,紅衣女子失望道:“原來我腹中孩兒與我,竟然比不上她!”她看一眼周清,心灰意冷,欲要跳下去。另一邊,那道白衣則深歎一口氣:“你去吧,我孤寡冷清慣了。你去吧!”說畢,她心如刀攪地疼痛,兩行清淚滑下。
忽而畫麵一轉,一個老頭出現在周清眼前,周清警覺起來,問道:“你是誰?”那道老者看一眼周清回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誰。不過我從你的眼裏,知道我是你。”周清覺得奇怪,嘴裏喃喃道:“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突然那道老者一變,一個英俊不凡的青年人出現在周清眼前,周清看看那個青年人,他又摸摸自己的鼻子,那個青年人和周清長得一模一樣。周清進入冥想,腦海裏一直問自己是誰?暮鼓晨鍾,夕陽西去,萬物生息繁衍,五行運轉,木克氺,氺克火,金克土;逆五行,木火克,土生;水土克木生、、、、宇宙周而複始,陰陽相替,萬物滋滋不卷,生命循環永存。
啊、、、
周清睜開雙眼,他審視周圍,發現自己躺在洞中,漆黑一片,洞頂一片綠眼懸掛。不久,依稀聽見西索地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劇烈地咳嗽更加逼近,一盞油燈照亮這片黑暗,進入眼簾的是一個佝僂的道士打扮的老者。周清不自覺細聲道:“老頭。”又是三兩聲咳咳,老道士抿住嘴,用盡量簡短言語說道:“吾以為、、、、不過,你今後的路要自己走了啊。”他說完,放下燈,轉身離去。
幾日都是黑袍托食給周清,老道士連影子都沒見著。周清身體恢複很快,一周左右,就能下床,原本他還想去問問老道士那巨手是什麼人,因為他現在腿腳還沒有利索,行動不便利,繞洞走了一圈,已經氣喘不止,但是始終不見那老道士。
一個沙啞地聲音傳來:“你在找什麼?”霎時,洞口站立一道烏黑的人影,身材不高,還比較精瘦,可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人。周清以前再此呆過兩年時間,那道黑影與他也隻是擦肩而過,交談也是少之更少。在周眼裏,此人生性好戰,狂如癡,武入魔。
周清見到那道黑影,不好意思擾腮問道:“你見過,那老頭嗎?”周清平時都以老頭稱呼那老道士。平日裏周清對他有些怨恨,因為那幽冥決實在害人不淺,有段時間把他折磨生不如死,所以他並沒有稱呼老道士為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