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符凡疲勞地躺在辦公室裏的會客沙發上,他的手機和電腦不停地響著,上百條信息都彙集在了他的電腦上,可他一點兒去瀏覽的欲望都沒有。符凡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裏不斷地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如同放電影般,一件一件地從大腦裏過了一遍。躺了將近半個鍾,符凡猛地想起來,突然發生的這一件件事情衝昏了他的頭腦,他竟然把劉隊還沒恢複健康,回局裏工作的事情給忘了。警局的其他人也忙的不可開交,忽略了英勇負傷的劉隊長。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303病房的劉藏劉隊長現在健康情況怎麼樣了?”副局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谘詢劉藏的相關情況。隨後醫生的答複,卻令符凡大吃一驚:“劉隊長前天就已經出院了,他恢複的很快,但是我們沒有允許他這麼任性地提前出院,他說他有緊急的事情去做,您知道的,你們做警察這行的,時不時就有特殊使命,我們也不好過問,也坳不過他,一不留神,他就溜走了。”
哪裏有什麼給劉藏下達的特殊使命,這個家夥又在計劃些什麼?為什麼出院了這麼久都沒有給局裏知會一聲,副局對劉藏的行徑可謂大為不解,身上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的他,究竟出院去了哪裏?而且同所有的同事沒有一星半點的聯係,實在是太可疑了。
正當副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藏竟突然給副局打了一個電話:“副局副局,我前幾天就提前出院了,怕您忙,就一直沒跟您知會一聲。”符凡剛剛聯係完醫院,劉藏就急急忙忙地打來電話,這未免也過於巧合了吧?“你受了重傷,不在醫院裏休息,跑哪兒去了?”符凡故作焦急地關心著劉藏,但實際上,符凡早已對這個朝夕相對的劉隊長失去了信任。
“我這不是家裏出了點事,急著回去處理下,我弟弟又闖禍了,他跟他的狐朋狗友們鬥毆打架,傷的挺嚴重的。又怕醫生和你不批準我提前出院,所以就偷偷地溜走了嘛。”說罷劉藏便嗤嗤地偷笑起來,仿佛事態十分緩和似的,在跟副局打趣。
符凡隻是覺得一切都過於巧合了,太過不可思議,但是他並沒有打草驚蛇,他隻是簡單地應允了劉藏,吩咐他休息多幾天,好好休息,不要過於勞累,隨後便掛斷了電話。副局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封匿名電子郵件,作案地點是有了,但是作案時間並沒有在電子郵件中透露,副局在腦子裏緊鑼密鼓地計劃著,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犯罪分子自己送上門來,那麼古城牆遺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電光火石之間,於建濤同肖莫連夜趕到了X市,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中心醫院,把車停到了停車場。肖莫方才走下車,隻見到眼前一職瀕死的小鳥正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黑青黑青的羽毛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用著最後一點氣力撲動著翅膀。
“這可真是晦氣,”於建濤頗為嫌棄地說道。肖莫直勾勾地看著地上這隻奄奄一息的小鳥,隻覺得跟自己竟有那麼幾分相似。這段日子,他過的何嚐不像是這隻瀕死的小鳥,他一次次地從鬼門關回來,又一次次頭也不回地朝著鬼門關走去,不知道這一次重回X市,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劉忻頭上被護士用厚厚的繃帶包裹著,手臂和大腿也都用支架架了起來,整個人奄奄一息。肖莫臉色凝重地看著病榻上的劉忻,揪心地啜泣起來。於建濤慢慢地移步到了劉忻身邊,哽咽著對劉忻輕輕地說道:“不是說好還欠你一頓飯呢嘛,你這傻姑娘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傷的這麼嚴重呢?”說罷用手輕輕地把被子給劉忻蓋的嚴實一點,生怕劉忻凍著。
這時候張震緩緩地回到了病房,手上拿著一壺剛剛打好的熱水,肖莫聽到門外傳進來了腳步聲,驀然回首,與張震麵麵相覷,麵無表情。張震看著留了個圓寸的肖莫,一時間竟沒認出來,隻是覺得肖莫變得更加精神帥氣了。而肖莫則沒有想到能在劉忻的病房裏,見到張震,而且張震似乎已經在醫院很久了。
對視了好一陣子,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對方走了過去,寒暄了幾句,緊緊地握了握手,相視一笑。
於建濤並沒有過多地去留意肖莫和張震,他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目泛淚花地看著劉忻,心裏暗暗對自己說:“上次的一麵之緣,我就暗暗下定決心,我要當你的另一半,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