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來就是是罪人,所以才犯罪,要知道,你的人生來本來有受罪奴役的性情。還記得嗎?今天,就是你償還你的原罪的時刻了。”征望捧住了心腹的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征望要逃跑了,那麼,斷後的,隻能是心腹了。
隻見征望的心腹沒有一絲猶豫,拿出了般若麵具,戴了上去,隨後便轉了過去,安靜地等待著警察殺進來的那一刻。麵具後麵的那張臉,沒有半點兒懼色。
征望拿起兩把手槍,裝好子彈便匆匆從暗道跑了出去。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因為劉萱,他的判斷離譜的嚴重,因為一個女人,他竟然心亂如麻。差一點點,征望就成了甕中之鱉。
征望走著走著來到了下水道,他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疲憊不堪地休息著,看著在自己腳底下的、那一隻隻四處亂竄的老鼠,征望竟覺得有一分親切感。即使是老鼠,他也要當鼠王。他一把抓住一隻碩鼠,狠狠地砸到了牆上,老鼠的小腦殼瞬間爆裂。
“3..2..1..”警員隨著趙刑警手語的一聲令下,持槍衝進了李大富的辦公室,隻見李大富癱坐在自己的豪華辦公椅上,頭上插著一把裁紙刀,辦公椅晃晃悠悠地轉著,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地下躺著兩具屍體。辦公桌上金魚缸的水都被血液,染成了鮮紅色。
正當一名警員要拿起辦公桌上的那份合同的時候,機敏的趙刑警瞬間發覺了異樣,大吼了一聲:“不要!”隻可惜為時已晚,隻見文件在被拾起來的一瞬間,牽引著一根引線,“”的一聲,火光四濺,整張辦公桌被炸得粉碎,附近的警員全部被炸翻在地,土豪金色的牆壁上瞬間布滿了星星點點的血漬。
心腹手持雙槍,一打一個準,警員紛紛倒地,劉刑警奮力一躍抱住了征望的心腹,腳下猛地使絆兒,絆倒了他,順勢打飛了心腹手上的兩把槍,看著一個個兄弟在自己的麵前痛苦地掙紮著,趙刑警再也抑製不住胸中的怒火,一槍打中了悍匪的頭,麵具被子彈射穿,鮮血沿著般若麵具流出來,趙刑警仰天長嘯,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邊緣。
征望奮力用酸痛的雙臂撐開了井蓋,從下水道口爬了出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藏好了手槍便急匆匆地跑了起來。征望所在的方位是新民街道二橫,他需要路過三個路口,才可以到達城中村,他打算在城中村藏匿一個晚上,再回別墅找劉萱算賬。
黃有為看到清心閣頂層閃起了火光,便知道大事不妙,他急匆匆地帶隊衝進去支援,可已經為時已晚。清心閣外發動的所有警力,都沒有收獲,除了找到一具屍體,證實了其身份是李大富的殺手,一無所獲。
征望的心腹在魚死網破之前,把李大富辦公室書櫃的門合了回去,暗道的秘密也得以暫時保全。警方內部彌漫著濃濃的消極氣氛,王有為和趙刑警的心裏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疑問,征望去哪兒了?
征望在城中村裏買了幾件便裝,以便接下來可以偽裝好自己的身份,不被發現,同時找了一個髒亂差的公寓,開了間房。征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總算是弄明白了李大富給自己挖的坑。
李大富向來是黑白通吃的,為了保證自己處於不敗之地,他跟警方合作,暴露了征望的行蹤,同時從警方那邊了解到征望的真實身份,希望借助警方之手鏟除征望,自己繼續獨霸清心閣的絕對權力。與此同時,李大富通過在高級套間裏的監控錄音,發現了劉萱是警方臥底的真實身份。
比起李大富給自己設下的圈套,真正讓征望不解的,是劉萱對他的出賣。經過近七個月的相處,征望感覺的到,劉萱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他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用盡一切來安撫他的女人,會是警方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
征望躺在床上,盡管精疲力盡,但卻絲毫沒有睡意,他離開了公寓,簡單地化了化妝,便打了一輛計程車,前往自己和劉萱的愛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