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今年才25歲,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暗自下定決心,長大了他要成為一名保護人民安全,維持社會秩序的好警察,一方麵是受爸爸肖柏的影響,肖莫長這麼大沒有崇拜過誰,唯一讓他心生敬意的,恐怕隻有父親肖柏了。除了這些光榮偉大的使命,更重要的是,肖莫打小就有一個念頭,他要保護那個不合群的,總是孤零零兒一個人的小女孩,白薇薇。
青春期的肖莫學習成績不好不壞,他在學習方麵是有天賦的,且生性活潑開朗,樂觀健談,和同學朋友們打成一片,孩提時代是孩子王,長大了也順理成章成了生瓜蛋子們的頭頭。肖莫的青春也叛逆,可他不是領頭幹壞事兒,相反,竟做些為民除害的好事。高中的時候。他和同學們成立了一個學生護衛隊,專門保護同學們不被小混混欺負,時不時地還能幫片區的派出所抓獲幾個小冒賊。老師們也非常喜歡這個孩子,他們常跟肖莫說:“在學習上再加把勁,你這熊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後來,肖莫考上了警校,正式開啟了自己的警察生涯。他運動細胞異於常人,天賦異稟,基本的體能測試對他來說都跟玩兒似的,加上他的勤奮刻苦,多項考核都能做到在全級領跑。肖莫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害怕槍聲。
肖莫所患的病症是槍聲恐懼症,他對那些突然的.猛烈的響聲都十分恐懼,小時候過年放鞭炮,肖莫嚇得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驚慌失措地失聲尖叫起來,直到鞭炮全部放完了,年幼的肖莫還一個人蜷縮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止不住的發抖。肖莫自己是清楚的,可是為了他警察的夢想,他一直拖延著,沒有去找心理醫生治療。
“肖莫,肖莫,你沒事吧?”張震使勁地推搡著肖莫,見肖莫不為所動,憑著自己多年的職業經驗,“啪”的一聲,給了肖莫一個響亮的耳光,肖莫這才算是稍稍緩過神來,他的襯衫都被驚出來的一身冷汗給浸透了,嘴唇略微發紫,沒有頻率地抖動著。
“阿...阿信,他...他死了...”肖莫這才算是說了句話出來,“讀警校的時候,對我來說最痛苦的考核,莫過於...””肖莫頓了頓,將兩隻手搭在了張震的肩膀上,此時此刻的張震仿佛回到小時候,眼前的張震就是他最好的依靠,雖然他一直覺得張震這個人不簡單,可肖莫沒有辦法。
肖莫輕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莫過於‘吃豆花了’。哈哈,真是丟臉。”肖莫故作鎮定地笑了起來。張震一下子就明白了肖莫在恐懼什麼,比起槍聲恐懼症,更讓肖莫恐懼的,就是刑場了吧。執行槍決的時候,行刑的警察一槍打在死刑犯的頭上,腦袋開花,迸濺出來的腦漿和血液混在一起,就像是在豆花的表麵澆上了一層桂花蜜,然後狠狠地把兩者攪拌在一起。
這個考核給肖莫蒙上了一輩子都不可磨滅的陰影,也讓誌存高遠的肖莫深受打擊,他找了好幾個心理醫生,都沒有一個可以幫助他擺脫恐懼。那你後來是怎麼當上警察的?”和心理學有關的,可是張震的老本行,肖莫的恐懼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疲憊的肖莫這時候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也沒有精力去跟張震打屁,他隻是緩緩地抬了抬頭,有氣無力地回答著:“我爸爸肖柏在x市的名頭可是響當當的,說他是警察局的頭牌,可是一點兒都不過分。我也算是個二代吧,”肖莫微微笑了笑,帶著一絲戲謔,“靠關係,保住了我的前途,警察局賣了個人情,就讓我順利成了一名幹警,一個拿著筆杆子的幹警,嗬嗬。”
張震這就明白了為什麼肖莫辦案的時候,時不時就像個愣頭青,為了避免辦案時因為心理障礙發生無法補救的意外,副局長王震給肖莫安排了個文職,不讓肖莫插手警察局的任何一件要案,權當在警察局打打雜,處理一些文字類的工作。
阿信死了,陸臻收養的十一個孩子,全都死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再次映入了肖莫腦海,肖莫大意了,他在慶幸著阿信終於逃出魔掌,另一邊,魔鬼卻扣動著扳機。帶著血腥味的香水,案件愈發撲朔迷離,肖莫心裏暗暗地告訴自己:“得加緊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