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常常問柳婷:“為什麼,爸爸突然不買玩具回來了。媽媽,我不要玩具了,我隻要爸爸。”
柳婷總是會身體一僵,然後說:“爸爸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淚水模糊了肖莫的眼眶,他回頭看柳婷,柳婷的情緒也十分激動。
副局歎息,肖柏的事情,可以說不隻是肖莫兩人心中的病,也是他的心病。幾十年的好友,說沒了就沒了,無故死去,屍骨都找不到,十八年過去了,竟然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讓人發現關於他的蛛絲馬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若非檢測出的結果,分毫未差,DNA確實和肖柏的一模一樣,副局也以為,是肖柏的冤魂回來索命了。
肖莫崩潰了,整個人大哭出聲,副局看到這個場景,不知道如何勸慰,柳婷的聲音卻頗為鏗鏘有力:“副局,這件事情,和我的亡夫肖柏沒有一點關係。”
副局沉默,隻有肖莫止不住的哭聲。恐懼,迷茫籠罩了肖莫,他麵前似乎有一堵永遠都翻不過去的高牆,害怕,他過了很久很久,才回過神,聽到了柳婷的話,他背後一個激靈,難道這個時候,都還有人要汙蔑他的父親嗎?
副局說:“目前的情況,我們也看不出來,凶手的目的。”他沒有正麵撇開肖柏是否沒有死,或者肖柏是凶手的可能性。作為多年的發小,副局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究竟隱含了多少的陷阱,那個陷阱很有可能是設給他那個忠誠勇敢的朋友。
但是,他不能,直接說出口。他有他的責任,他不能對著手下說,肖柏不可能是凶獸,那麼,這樣太不公正了。
柳婷安撫好肖莫,上前一步:“副局,我我親自調查這個案子。”低頭看過去,女人的眼裏閃爍著光輝和堅韌不拔,副局愣了愣,他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柳婷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更加堅定地說:“迷還不相信我嗎,我隻是想把這個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副局沉思良久,一旁的肖莫也開口了:“王叔,我要和媽一起查。”像一隻從沉睡中驚醒的雄獅,肖莫目光通紅,他看著副局,盯著他不送口。被這母子請求感動,副局點頭,喉嚨明顯有點沙啞:“好,你們先穩定情緒,待會我會召集會議。”
柳婷和肖莫出門,副局手指不可避免地顫抖起來。門外,肖莫還沒有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就像是多年前,一直埋在心裏的種子,你如何精心照顧,澆水希望那顆種子茁壯成長卻發現那顆種子沒有任何萌動的意思。突然間,在你放棄,任他自生自滅時,你卻發現,它忽然間生根發芽,那種震驚,喜悅,迷茫,一時籠罩全身。
柳婷和肖莫找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肖莫這才著急地問:“媽,究竟在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爸他究竟是怎麼……過世的。”肖莫拽緊拳頭,十八年來,柳婷和他說著同一個謊言,直至肖莫長大了,柳婷都沒有鬆過口,肖莫看著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