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邊小聲啜泣,一邊回答我的話。她跟萍兒不同的是,她說的話雖然我沒辦法全懂,但是內容是有邏輯的,小女孩說完就右手抓著她的左手腕,壓住受傷的地方。
剛剛我看到她的手臂上的皮膚變成深紫色,但是現在又沒看到,很可能隻是我眼花?是我最近壓力太大嗎?!她的傷口好像已經沒有繼續流血,隻是她咬的那一區塊還是血紅一片。
她剛剛說不用管她的手……把手腕咬成這樣還不用管嗎!?難道她會常常這樣子?這種自殘方式或許也是一種宣泄壓力的方法,但我可是敬謝不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多愛惜自己一點也比較好,而且我很怕痛,根本不會想要來這招!涼風開始吹起,我感到有點冷意,接著我才再度想起萍兒的事!
差點就忘記要找萍兒了!!現在看天色差不多接近黃昏,再不快點找到她,等天一黑就更難找了!
“如果她跑去哪裏躲起來的話,我就頭大了!我對這裏又不熟,這下要怎麼找到她才好呢?!”
“……這位額哥哥要找我姐姐?你到底是姐姐的……什麼人?”
“你一直說她是姐姐,你姐姐是不是也叫萍兒嗎?我們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的。”
小女孩已經沒有在哭,她用腰間的纏布,撕一條下來裹住她的左手腕,手法很利落,看來她可能真的是經常這樣子傷害自己。
她綁好傷口上的繃帶,吸了一口氣後抬起身子,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她用力抹一抹嘴角後說:“姐姐才不是第一次來……我有看到,你背著她……姐姐應該是去桃花林那邊了!”
她說她有看到我背著萍兒,那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們進來這裏後,她就有在暗中觀察我們?那剛開始幹麼要看到我們就逃跑呢?小女孩說完,就徑自跑起來要離開,我還沒回神,她已經往前跑了幾米遠。
她停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她的眼神好像在問我“你到底要不要跟上”,我真不知道小女孩所說的姊姊到底是不是就是指萍兒,可是我現在沒有萍兒的線索,而她好像有,那我還是先跟著她比較好。我跟著跑上去問說:“你要帶我去找萍兒?你確定那個人是你姐姐?”
“姐姐何時換了名字……對,你先跟我走。姐姐說過,沒有報上名姓就想要指使人是很沒禮貌的。我叫希,叫劉希,單名一個字。”
“劉希……我叫作陶靖,陶土的陶,立青的靖,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這個等會再說,快走吧,天黑了很危險!!”
名叫劉希的小女孩很急著要帶我去找萍兒,我也是打算這樣,所以我也就不多說,直接就跟著劉希走。
劉希跑得很快,而對於很少跑步的我,光是要跟上她就累得氣喘如牛,渾身大汗。我們朝著桃花林前進,然後搭船溯著河水上去,再度回到那個繁盛的桃花林。
來到桃花林後,天色漸暗。這片桃花林依然美麗,滿眼揮散不去的桃紅,好像這片桃花之海永遠都不會消失一樣,可惜的是現在我跟著劉希,並沒有多少心思想觀賞這片桃花。
我們在桃花林中穿梭,夜風吹動桃樹,拂下一片片花瓣,我有想過這裏應該是個密閉空間,既有能夠反應日夜變化的光線,還常常有風在吹,這個洞穴的構造到底是什麼樣子啊?我們走了兩分多鍾,結果在其中一棵長在河水旁的桃花樹下發現萍兒。
那顆桃樹長得很特別,它的一側枝枒突出在河麵上,很像是一個要伸手去掬水的人。萍兒就坐在那棵桃樹底下,我和劉希輕輕走過去,看到萍兒正閉著眼睛哼歌,身體靠在樹幹上,這時一個清秀的美人和一棵盛放的桃樹,兩者搭在一塊的景象讓我忽然有點看傻!
隻是美人的臉色有點萎靡,她現在一定很累,等等我再趕快帶她回去吃東西。
劉希看見萍兒,就立馬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