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人質,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吧,所以就……”
“不不!你別說了!!”
知彼知己。對彭老大來說,抓了幾乎無關緊要的兩個小孩自然是想要挾對方出現,
但是他不一定真的要等對方出現。若沒有陶長青,彭老大還可以另請高明,而小靖的存在對彭老大來說算是可有可無,毫無必然留著的價值!
陶長青冷汗冒出如雨,咬牙握拳,不敢去想彭老大會如何對待小靖。驀然間,窗外忽然爆出巨響,好像是鞭炮聲,但這時候放鞭炮幹麼呢?!
兩人走近落地窗,陶長青拉開窗戶,來到陽台用望眼鏡觀察。其實也無需望眼鏡,離這裏約一公裏處正有好幾顆亮點朝天空飛去。陸清客喃喃自語:“現在不是什麼節日,幹麼放什麼煙火呢?難道是有誰在辦喜事嗎?
“……哎呀,我應該去那邊討討喜酒喝喝才對。”
“老陸你這時候還隻想喝酒!?”
“小陶別大驚小怪,你也知道我喜歡喝酒嘛!正所謂“旦暮一杯酒,憂愁何處有”。李白可以當酒中仙,我老陸也可以當個醉翁啊!”
陸清客似乎在這時候很想喝酒,但一旁的陶長青隻是盯著在天際中綻開的亮花。自己的侄兒小時候也很喜歡放煙火,而他常常在過特定節日時,例如過年他會帶著一大堆煙火鞭炮給他玩。
燦爛的火花裏,似乎有小孩子時代的陶靖拿著煙花到處跑的身影。
“但現在我侄兒正命在旦夕呀!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恩,立刻主動出現,前去交涉。我們要確保他們倆的可利用性,才能暫時保住他們的性命。”
陶長青看著陸清客說:“可利用性...你是說成為有用的人質?”
“沒錯。”
煙火消散,陶長青的思緒回歸,他在想陶靖會被帶去哪裏。彭老大自然還在搜索這座城,但是他並不能確定陶長青是否已經離開了景德鎮。陶靖被帶到彭老大那裏,那他們就勢必不能離開,必須出麵讓彭老大知道他們還在這裏,而他們必須去做交涉,要彭老大放人。
陶長青當然不想幫他打撈東西,他現在隻想帶小靖回老家。如果談不攏,最壞的打算就是兩人再大幹一場而已。陸清客在一旁看煙花,忽然間,他發現放煙火的那塊地方,除了陣陣白煙外,在某個屋頂上還有好幾道夾雜藍色、綠色、和紅色的煙霧堆。
“小陶,你剛剛出去,確定沒有被誰給發現嗎?”
陶長青放下望眼鏡,想了一下,有點緊張地回答:“我不太確定,但我已經很小心了!”
陸清客伸手拿過望眼鏡,一邊看著遠方的煙火,一邊說:“我看你應該還是被人發現了。”
陸清客笑了一下,說道:“嗬嗬,真是個老狐狸啊!”
陶長青有點緊張,問道:“怎麼了?!這話怎說,老陸?”
“你剛剛在看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嗎?”陸清客把望遠鏡拿給陶長青,一手指指遠處“人家正在打訊號,要求我們出現呢!”
陶長青仔細地用望遠鏡管擦,然後說道:“那裏是?”
“那邊是什麼地方,小陶你知道吧?”
“那邊,我沒記錯的話,是一間叫永隆的古董行,是彭老怪在景德鎮的據點,所以那堆五顏六色的煙霧是訊號?”
陸清客笑道:“沒錯,那就是訊號!這是江湖常用的手段之一了。你居然不知道?”
陶長青連忙說道:“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現在最重要把小靖給救出來。”
陸清客依然冷靜地說道:“彭老怪在叫我們趕快出現。我猜,是彭老大抓到你侄兒之後,又發現你還在這裏,所以就發出訊號要我們最好趕快出現”
“哈!咱們就讓這個賭局成行吧!”
“小靖的確隻會出現在那裏沒錯,我剛才以為那隻是新型的煙火……”
陸清客站起來,拉拉褲管,一臉自信地回答:“這裏不會無緣無故放煙火的,我在這裏也是待了很多年,那團彩色煙霧是通知我們的訊號,無論是表達什麼,煙火出現的位置總是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現在,我們趕緊去救你的侄兒和那個小女孩吧!”
“老陸,真抱歉呀!這樣子就要拖你下水……”
“是朋友就少廢話,救人要緊!我們先想一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