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慘白的祁軒凝望了她很久很久,“為什麼突然提離婚?”
“靳痕回來了,他回來了,他還活著。”淩若薰在提到靳痕名字的時候眼眸都泛著光。
這個噩耗終究還是來了,這些年祁軒幾乎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膽,害怕突然有一天靳痕會回來,而薰兒會立馬提出離婚,這一天真的來了,卻不知道會來的這麼快,打的他叫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他怔然的表情,淩若薰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她突然這麼說無疑是很自私的,“對不起,軒哥哥,我知道這樣做對你的名譽損傷很大,可是當年我們不是協商好了嗎?隻要靳痕有一天突然回來,回到我身邊,我們就離婚,而且跟靳痕解釋清楚我們假結婚的緣由。”
祁軒點了點頭:“我是這麼答應的沒錯,可是圓圓現在還那麼小,要是突然告訴他我不是他爸爸,他能接受嗎?另外,我答應你的是靳痕回到了你身邊,那他現在人呢,為什麼沒有出現?這些年他去了哪裏?為什麼到現在才舍得出現?沒有弄清楚這些之前,我實在不放心!”
祁軒一直都是個謹慎小心的人,體貼入微,他的這些疑問都很正常。
“他好像失憶了,這就是他沒有回來找我的原因,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在哪兒了,我去把他追回來,我絕對有信心。”
“你去追他?他不認得你了?”祁軒不放心的看著她。
也就隻有她有這種勇氣敢口口聲聲把他追回來。
“是啊!真是太讓人氣憤了,居然失憶了,我就站在他麵前他居然說不認識我。”淩若薰氣鼓鼓的說。
“既然他失憶了那我更加不能現在跟你離婚,他現在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更何談愛你?照顧你和保護好你跟圓圓?”
“我不需要保護啊!我隻要他把一切都想起來回到我身邊就好了。”
“那他如果一輩子都無法恢複記憶呢?”
“那我就追他一輩子。”
淩若薰下了很大的決心。
當初靳痕是為了救她才慘遭不測的,如今他回來了,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他。
淩若薰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紮進他心裏,她永遠不知道他有多愛她。
這幾年的婚姻,是他自己爭取來的,現在他又怎麼舍得輕易放手,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貪婪也罷,他現在就是不想離婚。
“軒哥哥,我知道你的顧慮,這件事我會親自跟我爸媽還有你爸媽說清楚的,一切的罪過都由我來承擔!”
“你先別急著離婚,你可以去找靳痕,隻要他恢複記憶,回到你身邊了,我立馬退出,但現在,恕我還不能答應。”祁軒起身準備離開書房。
淩若薰想要開口再說什麼,可是話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口,這件事上始終是她對不起祁軒,他幫了自己的大忙,現在不需要他了,她便立即把他甩開,這麼做對他是極其殘忍的。
可是沒有離婚,她又以什麼資格和臉麵接近靳痕,讓他早點恢複記憶,回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