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很多水進喉管裏,齊韻嗆的不行。
喪失了太多力氣的她,隻好停止拍打,漂浮在水麵上,任由身體一點一點往下沉。
“靳痕,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靳痕,我輸了,你們贏了,今天我就死給你們看,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
一句句話在她腦海裏響徹起來。
還有曾經那些記憶深刻的畫麵全部同時湧現了。
她還記得她跳下江之前所說的話。
現在的她猶如再一次置身於冰冷的江水中,重溫這一場景。
“快把她拉起來。少爺說不能讓她死了。”
耳邊響起傭人的聲音,緊接著她感覺到有人把她從水裏拽了起來。
她本來是會遊泳的,因為刺激失去記憶之後她就認為自己不會遊泳了。
把她拖上岸以後,傭人把她放在遊泳池旁邊的地板上曬著太陽。
她的雙眼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空洞而無神。
回憶起這些年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潸然淚下。
每個日夜,伏在她身上索取的男人是李子安,她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啊……”不想接受這一事實的齊韻抱著頭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聲。
醫生以為她又受了什麼刺激,連忙湊過來查看她!
“要不要給她找個醫生啊?萬一被泡壞了呢?”
“就她這條賤命還用得著請醫生嗎?這不活著就好了嘛,再說了少爺隻讓我們保證她還活著啊。”
傭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齊韻緩緩的閉上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裝作自己死了一般。
即便沒死,她也跟死差不多了。
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中午時分,傭人把她拖進了屋,給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齊韻一句話也沒說。
一直到晚飯,她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傭人們都以為她泡傻了,本來就傻了,現在比之前更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靳痕看都沒看過齊韻一眼,吃過晚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她偷偷溜到靳痕的房門外,想進去看看i靳痕。
她想告訴靳痕,她恢複神智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於靳痕來說,這似乎一點都不重要。
她隻是他要挾李子安的棋子罷了。
她倒不如一直裝傻下去,隻要能跟靳痕待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第二天,靳痕又出去了。
家裏的傭人們開始議論起靳痕來。齊韻在院子裏摘花完,然後暗中把傭人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少爺據說又去看那淩家大小姐了,話說少爺好歹也是靳家的大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對一個有夫之婦戀戀不忘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曾經少爺可是那淩家小姐的未婚夫,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分手了,那淩家小姐嫁給了祁家的少爺,這圈子可真亂,讓人搞不懂。”
……
齊韻默默聽著,把一切都聽進了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