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我跪,爸爸,您讓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您不讓我起來我就堅決不起來,隻要您能原諒我們,我們也是年輕人,都訂婚了哪裏忍得住。再說了,您當初年輕的時候跟我媽在一塊的時候,讓您不碰我媽您能做到嗎?大家都不是聖人。”
到了這個時候,淩若薰還伶牙俐齒的跟淩梟寒頂嘴。
淩梟寒被他頂的啞口無言。
紀千晨卻默默在心裏給女兒這口才點讚,連忙彎下腰把女兒拽起來:“既然都有了身孕,那是好事,你可不能這麼跪著,現在又感冒,當心孩子沒了,我這外婆都做不成了,我這又要當奶奶,又要當外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媽,還是您善解人意,聰明又美麗,不像我爸,簡直迂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淩若薰歪著唇,很是不服氣淩梟寒對她的懲罰。
“你還有理了,信不信我給你一巴掌。”淩梟寒揚起巴掌,真想一巴掌揮下去。
“您還說疼我寵我,您這都是掩人耳目的,你看哥哥跟嫂子也是未婚先孕,你們就開開心心給他們辦婚禮,怎麼到了我這裏,您就要打我,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淩若薰揚起臉,讓淩梟寒打,她現在可是滿肚子不服氣。
“你……”
淩梟寒氣的把揚起的手放下去了。
就是因為疼她寵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才會這般過度保護她,她還小,很多事情自然要順理成章之後再說。
可是她偏偏攤上靳痕這小子,靳家本就不是安定太平的一家,靳司當初給靳家留下多少禍端和隱患,他都看在眼裏。
如今靳司死了,靳痕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頂著,他一直都在考驗和鍛煉這個小子的能力,他們家沒有了靳司的庇佑,全都得靠這個小子一手撐起來。
他希望他變得足夠果斷強大,才能夠把自己的女兒娶走,所以才會這般嚴格約束他們。
可是他的一片好心卻被淩若薰當成了驢肝肺,她還誤會他偏了心。
單從這次靳痕又一次出事的情況來看,靳痕根本就不具備資格保護她,還會給他的寶貝女兒帶來無窮無盡的傷害。
現在他生死未卜,薰兒又查出懷孕。
如果他真有什麼閃失沒能回來,薰兒怎麼辦?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以後就不要嫁人了嗎?
這讓他的臉麵,整個淩家的臉麵往哪裏放。
終於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也就罷了。
可他的氣他的怨他的心疼全都湧出來了,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靳痕我會派人盡力去找,如果他能平安回來,我一定拿他是問,如果他沒能回來,你就給我把孩子打掉,別怪你父親我無情。”
淩梟寒放下這句狠話,氣衝衝的離開病房。
紀千晨把淩若薰安置回病床上:“丫頭,好好保護身體,懷孕了身子虛,更加要注意,你爸就是這個倔脾氣,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我去勸勸她,相信你媽可以搞定他的。”
“媽,謝謝您。”淩若薰感激涕零道。
“媽還等著當外婆呢。謝什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