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話,可是嘴巴被堵著,說什麼都聽不清。
李子安看她很想說話的樣子,連忙把她嘴裏的破布給撕下來。
“李子安……你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到底想幹嘛?”
淩若薰淩厲的瞪著他,一邊衝著他嘶吼。
李子安伸出手掏了掏自己差點被震聾的耳朵,笑著掀動唇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好東西了?我在你們身邊潛伏了幾個月,你們都不上當,那我也沒辦法了,既然趕我走,那我豈不是得想別的辦法達到我的目的。”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實在是猜不透,一個跟靳痕曾經是戰友情同手足的兄弟,竟然會突然之間黑化,變成如今這幅可怕的模樣。
“我想幹什麼,待會兒你自然便知。”
“這麼說來,他身上的毒品是你栽贓的了?”
“我隻是給他下個絆子而已,讓他離開你一會兒,這樣我才好下手啊,果然如此,我真的在你們離開錦城之前把你抓到了手。真是可喜可賀呢。”
“我呸……你趕緊放了我,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爸爸會要你好看。”
淩若薰朝著李子安吐了一口唾沫。
李子安伸手抹了一把臉,臉上還是不驕不躁:“我又不會傷害你,你爸爸又怎麼會為難我。”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靳痕嗎?”
“真是聰明呀,一點就通,對,我的目標是他。隻不過,你是我的誘餌,有你在,他自然會上鉤。”
李子安自信洋溢的說著,唇角上揚的弧度實在可怖。
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憨厚熱情的人,怎能說變就變。
不,是從一開始就隱藏的太好,即便是靳痕現在發現,也為時已晚。
“你跟靳痕到底有什麼恩怨,可以說給我聽呀,說不定我能夠幫你們倆化解。”
“嗬嗬,化解?這可是個死結,怎麼化解?”
“死結也總有能解開的時候,你先跟我說說行不行?”
淩若薰十分急切,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也隻是多從李子安撬到點有用的話。
“我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我要他生不如死。”李子安一字一句的說著,唇齒之間透出的恨意似乎很深很深。
“他到底什麼時候跟你結仇了?難道在部隊的時候?還是說存在上一輩的恩怨?”
“你喜歡胡猜你就猜吧。靳痕應該追來了,他馬上就要上鉤了。”李子安揚唇而笑。
臉上綻放出一抹陰鷙的寒光,可怕又恐怖。
車子停在一條湍急的河流邊。
春雨還在細細密密的飄著,淩若薰被李子安推下了車。
把她推到河道的護欄前,摁著她的頭望著底下湍急的河水。
“害怕嗎?”
“李子安,你要怎樣?”
淩若薰沒覺得有什麼可怕的,她又不是不會遊泳,從這兒把她丟下去,她還能立即從下麵爬上來。
“我們靜靜等著靳痕什麼時候來吧。”
“他若是不來呢?”
“怎麼可能,他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難道他會看不出來,這是你給他挖的一個陷阱嗎?就算我借你十個膽你也不敢真的殺了我。”
“可偏偏在最愛的人麵前智商都是為零的,他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