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舟不耐煩的扭過頭,有點不想跟母親話了。
本來他也覺得母親溫婉善良,怎麼現在又顧慮這,顧慮那兒,並不是太想攤上宋家的事。
“好,那我們不管宋家,隻拿宋汐來事,她有嚴重的心髒病,我聽醫院那邊,她都快不行了,就算做了心髒移植,成活率能有多少,你要是娶了她,非但不能給我們家傳宗接代也就罷了,如果萬一有個意外……你該怎麼辦?”
寧母考慮的都是一些很現實的問題,也許站在寧一舟的角度來,他還不想去考慮這些,可是她可是過來人,這些都不考慮好,以後遇到的麻煩事隻會更多。
“媽,您就別了,我就是喜歡她,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考慮這麼多幹嘛,要是像您這樣考慮這麼多,礙手礙腳的,那幹脆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傻兒子,你媽一個人帶著你,如果沒有未雨綢繆的遠見,又怎麼能創立這麼大的寧家,給你這麼豐厚的物質生活?”寧母拔高聲調訓斥了寧一舟一頓。
而站在樓梯口,準備端杯熱開水的宋汐把母子倆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聽進了耳朵裏。
她並不怪寧母,這都是每個父母最擔心也是最現實的想法,並沒有錯。
她隻是一個累贅,從到大都是。
看來她也不能在寧家待太久了。
而寧一舟,也適合更加優秀的女人,她配不上。
轉身回到了房間,宋汐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在寧家暫住了下來。
宋謙可以探監了,宋汐前後去了好幾次探望宋謙。
穿著一身囚服的宋謙感覺一下蒼老了很多,當年意氣風發的麵容已消失不在。
宋汐握著聽筒在探監室跟宋謙交談。
“爸,您放心,很快,我就會籌到錢把您保釋出去的。”
“女兒,爸出不出去都無所謂了,有人想要在我監獄裏待著,恐怕用再多的錢,我也出不去。女兒,封掉的隻是宋氏家族的產業,但爸爸手裏還有好幾間畫廊,雖然這些年已經沒有多少錢了,畫也都在貶值,但是足夠你能揮霍一段時間,這些畫廊的所屬權我都交給你去打理。你又喜歡畫畫,跟爸爸學了那麼久,如果別的路子走不通,就去美院再深造一段時間,以後平平淡淡的過完這輩子。畫些畫,找個好人家嫁了。”
宋謙的話像是遺言,聽的宋汐眼眶泛酸。
“爸,我不要您的什麼畫廊,我隻是希望您能出來,我們以後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找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遠離這些纏鬥。”
“爸又何嚐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哎……”
宋謙深深歎了一口氣,他早也想過這種日子,可是靳司又怎麼會放過他。
但如今,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靳司應該不會再對她女兒怎樣吧。
“對了,手術那邊爸爸暫時恐怕也幫不到你什麼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把畫廊都賣了,去醫院再做一次搭橋手術,至於心髒移植,恐怕……”
宋謙欲言又止,他知道,靳司絕對不可能把心髒給宋汐的,他們這麼大的仇恨。
“爸,我不做了,我就這樣,能活一是一,活不下去就算了,我對活著沒有太多的渴求。”
“傻丫頭,你的什麼胡話,如果可以治好為什麼不治,爸爸會給你再想想辦法的,你先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