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爆炸現場是否有傷亡?他母親……”菲雪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當時的炸彈是綁在靳司的母親身上,炸彈爆炸了,那意味著他母親肯定已經無法生還。
她為什麼還要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死了,屍骨無存。”
何副官直白的告訴了菲雪目前的現狀。
他必須讓她知道這個現實。
“那靳司他……”
菲雪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她真的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她隻是想用他的母親來換取自己的自由,這個意外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
如果靳司心甘情願放她離開,就不會產生今的後果。
“靳長官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仿佛失魂落魄的。”
“那他現在在哪兒?我可以見見他嗎?”
不管怎麼樣,一句對不起還是要的,即使她知道人死不能複生,犯下的過錯再也不能彌補了。
她也坐實了成為他殺母仇人這一身份。
他倆之間,本來就隔著一股鴻溝,因為他母親的死恐怕隔著的距離,將會是一個銀河係。
“您還是別見了,他還在氣頭上,不知道該怎麼對您,所以您還在待在醫院安心養傷吧。”
何副官的決絕讓菲雪也明白了靳司的態度和決定。
現在來看,他隻是想讓自己徹底的變成金絲雀,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愛和恨有了交點,便會讓人痛不欲生。
“好,我尊重他的決定。我會好好養傷。”
菲雪坐在床頭,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陽光。
淩梟寒和紀千晨沒有立刻離開聖特國,而是在島上逗留了數日,帶著她四處旅遊轉轉。
淩梟寒派人包下了一座遊艇,摟著紀千晨手裏端著紅酒,坐在遊艇上繞著島嶼的四周觀光。
紀千晨鳥依人的窩在他懷裏,沐浴著暖暖的陽光。
“仿佛又回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啊,明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紀千晨趴在他懷裏,喃喃的道。
“老夫老妻怎麼了,你膩了?”
淩梟寒放下紅酒杯,看了她一眼。
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怎麼會,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是,歲月不饒人,要是我們大學時代就在談戀愛就好了,那個時候多年輕多有活力啊。”
紀千晨深歎了一口氣,那個時候的自己,沒頭沒腦,沒心沒肺,一股子的熱血。
“不要總在意過去,現在不是挺好的,有陽光,有藍,有海,還有你。”淩梟寒側過臉,在她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紀千晨白皙的臉蛋,刷的一下又紅了,“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一把年紀了還撩我。”
“不行?”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了算。”
“嗯。”
兩個人愜意的靠在遊艇上,淩梟寒臉上戴著一幅遮陽的墨鏡,看起來酷酷的,紀千晨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
陽光打在蔚藍的海麵上,蕩漾著金色的波浪。
一切都那麼寧靜又美好。
在很遠的地方。
一艘航行的遊輪上,二樓的甲板上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窺探著遊艇上淩梟寒和紀千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