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個啞巴吧,跟本公主句話會死啊?”
……
菲雪的腦海裏閃現了當年她初見靳司的畫麵。
那時的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青蔥少女。
在戰場上初見這個大殺四方,驍勇善戰的男人,被他迷的死去活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她希望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這個男人,也不曾愛上他。
雙手漸漸失去了力氣,眼神也變得迷蒙。
她好像真的沒辦法呼吸了。
她要死了嗎?
回過神來的靳司看到床上那個差點被他親手掐死的女人,立即鬆開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雪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靳司把菲雪抱了起來,攬入懷中,手足無措的道歉。
掀開厚重的眼皮,菲雪靠在他肩膀上,連話的力氣都沒有。
前一秒要殺了她的男人,居然假惺惺的道歉了。
嗬嗬,這世道。
“你沒事吧,我剛才失控了,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對不起。”靳司難過的像個孩子,緊緊摟著她。
菲雪用手把他掰開,掀開床上的被子裹好躺了回去,“你剛才應該再使點勁兒,再用一點力,我就死了,我們就再也不用麵對彼此了。”
“我……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靳司難過的垂下頭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從到大的心魔,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這個能力控製住,隻要一受刺激,他就會像失去了心智一樣,誰都不認。
“不是有時候,你是什麼時候都控製不住你的情緒,時而溫柔,時而邪魅,時而暴躁冷血,到底哪個才是你,我到現在也沒有分清,你出去吧,我想躺一會兒。”
背對著他的菲雪冷漠的道。
“給我看看你的脖子傷的重不重?”靳司不遠離開。
他的力道那麼重,那脖子肯定已經紅腫了吧。
“我以前傷的可比現在重多了,也沒見你這麼關心啊,我命硬,死不了。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待會兒過來看你。”
靳司煩躁的拿起自己還沒換的衣服走出去了。
他真的很恨這樣的自己,每次想緩和跟這個女人的關係。
卻又一次次把她推的越來越遠。
走出休息室。
何副官看到他連衣服都還沒換,全身還是濕的。
“首長,您怎麼還沒換衣服,還有你的手臂,這傷口要處理啊,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我去洗手間換,派個醫生進去給她檢查一下脖子和體溫。”
“是。”
睡在被窩裏的菲雪,眼淚汪汪。
她為什麼會活的這麼累,為什麼會這麼累。
叩叩叩,休息室的門敲響了。
“菲雪姐,請問可以進來嗎?首長吩咐我給您檢查身體。”
醫生在門口詢問道。
“滾出去,我不用看醫生,我沒病。”
菲雪對著門口怒吼了一聲。
沒有得到應允,醫生實在不敢進去。
換好衣服的靳司走到醫生麵前,“她不讓你進去?”
“是的,首長。”
“給一些清淤的藥水給我,還有一支體溫計。”
“好的。”
醫生把藥水棉簽和體溫計從醫藥箱裏找出遞給他。
靳司拿著東西闖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