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有氣泡從浴缸底下冒出。
靳司二話不衝過去,把菲雪從浴缸底下拽上來,“你到底想幹嘛?”
被揪住衣領的菲雪被水嗆了好幾口,“咳咳。”
全身濕漉漉的她,眼角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淚水。
她嗬嗬的笑了一聲,不屑的望著靳司,“別再假惺惺的了,我恢複記憶了,靳司。”
恢複記憶了。
幾個字讓靳司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
抓住她的手,漸漸鬆開。
菲雪伏在浴缸邊,頹廢的喘著粗氣。
靳司從地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仇已經報完了,我現在隻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然後嫁給我。”
“不可能。”菲雪拚命的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恢複記憶,並不知道他殺了她的孩子,她或許可能不知情嫁給他。
現在她全都知道了,再也沒有這個可能了。
她就算曾經這麼愛這個男人,也不會容許自己嫁給一個深不可測的惡魔。
“我要娶你,你阻攔不了。”冰冷嚴肅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菲雪噗嗤一聲笑了,“又像三年前一樣,折磨到我屈服為止嗎?靳司,你別太自負,別以為我會一直那麼愛你,從你利用我的愛來複仇的那一刻,你在我心裏就已經變得一文不值了,現在來彌補,你做夢。”
話畢,菲雪絕望的沉入浴缸裏。
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帶著一份傷痕累累的記憶,讓她怎麼活。
恐怕隻有死才會是解脫。
“你想死,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死,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計較了,重新開始不好嗎?”
靳司伸出手到浴缸裏,打開了排水孔。
浴缸裏的水慢慢被排走。
潛入水底的菲雪想死也沒了機會。
“嗬嗬,你一句重新開始就可以了,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重新開始嗎?我的答案是,不,絕不。”
躺在浴缸裏的菲雪渾身發抖。
沒有了熱水的浴缸裏,冰涼的讓人打顫。
“你沒有不的資格。以前你是我的女人,現在也是,隻要我靳司不想放手,你做夢也別想離開我身邊。”靳司走到浴缸前,把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
抱在懷裏走出浴室。
然後把她丟到沙發上,伸手就去解她身上弄濕的睡衣。
“別碰我。”
菲雪掰開他的手,像隻受驚的鹿往後退。
她後退一步,靳司跟進一步。
“我幫你脫掉濕衣服,否則會著涼。”
“凍死我了,你會心疼嗎?如果你有心,為什麼當年要這麼對我,你這麼對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親手一槍殺了那個孩子?靳司,才是剛出生的孩子,而且還是你的種,你的心去哪兒了,被狗吃了嗎?”菲雪搖了搖頭,慌亂的從沙發上跳下來。
她不想跟這種惡心的男人共處一室。
否則她會被惡性到死。
她要走,離開他,離的遠遠的。
“我都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靳司徹底喪失了耐心,咬著唇,話語裏噴薄著冷厲的寒氣。
“那你有本事讓我再次失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