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真的不想罵他,可是又忍不住她這暴脾氣。
哪有人當自己的頭不是頭,讓人用酒瓶子隨便砸的。
“今就拍攝到這裏吧,我想我需要去一趟醫院。”祁彥眨了眨眼睛,視線變得模糊。
下一秒他剛完,他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入了地麵。
幸虧程橙出手及時,用身體攙扶住了他高大的身子,“來人,快來人,叫救護車。”
祁彥暈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醫院,又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等他睜眼的時候,就躺在病床上,程橙難過的守在他的病床前。
能看到她如此關心他,又如此體貼的在他病床前照顧,祁彥再欣喜不過。
為了能在醫院多躺幾,享受一下她的溫柔以待,他決定要不要那麼快醒來。
等程橙把目光快要移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立即閉上了眼睛睡的安逸。
“喂,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程橙眼尖,早就看出他醒了。
“真是一點都不好騙。”
祁彥繼而又睜開眼睛,他的頭上包裹著紗布,還有一陣一陣的餘痛。
“你是故意想住院吧,我當時就不應該管你,讓你倒在地上死了算了。”程橙把床頭櫃上保溫桶裏的粥端了出來。
“你舍得我死了嗎?我都看到了你緊張的樣子,明你還是很愛很愛我的。隻是不願意承認。”
祁彥噙著一抹笑意,深情的望著程橙。
“愛你妹啊,快點吃,馬上就要涼了。”
程橙用勺子舀了一口清粥遞到他嘴邊。
“你親自喂啊,那我可要多吃點,絕對不能錯過。”
祁彥開心的像個孩子,靠在床頭乖乖張嘴。
這一口還沒進去,程橙就把勺子放回碗裏,然後抓起他的手,“我差點忘了,你的手沒受傷,我喂你這種事有點多此一舉。”
“喂,我都為藝術獻身了,被傷成這樣,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祁彥端著手裏的粥碗欲哭無淚。
本來想著進一趟醫院,能夠加速他們感情的回溫。
可誰曾想,他居然被這樣深深的虐待。
“你自找的,演戲,何必當真,要是下一次演個車禍,你是不是真的要找輛車給你撞一下才行?”
程橙抱著雙臂,冷漠的警告他。
“我會做這些幼稚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想讓你在乎我。”祁彥的話回歸了低沉沙啞。
程橙看他的表情個,仿佛有些難過。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事情,不許你再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瓶子砸下去,玻璃刺入你腦中,真的死了呢?”
“死了,你會為我傷心流淚嗎?”
“不會,你這種自找的人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最毒婦人心啊,現在比以前更狠毒了。”
祁彥搖了搖頭。
叩叩叩——
病房門被敲開。
抱著一束花的祁晴走了進來。
“哥,聽你受傷了,我特意來看看你。”
祁晴抱著花進來,看到程橙之後,愣了一秒,隨後又恢複了淡定的神情。
“不用了,拿著你的花回去。”
祁彥是恨著祁晴的,她當年也是那場車禍的始作俑者之一,所有謀害過他女人的人,一個都不值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