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祁彥,我愛不起了,他親手毀了我。我好不容易從地獄爬出來,他又把我推向了地獄,我恨他。”
溫馨苦澀的笑了笑。
程橙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半點開心。
當年那個眼神裏堅定著要把祁彥追回來的人。
居然輕言了放棄,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引起了程橙的好奇。
幼兒園的鈴聲響起,程橙看了一下時間,“我得先走了,我女兒放學了。”
“女兒?你的孩子沒死?”
溫馨露出了驚詫的目光。
“這好像跟你無關。”程橙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幼兒園。
溫馨望著程橙的背影,攥著兒子的手,漸漸用力,尖銳的指甲刺入了孩子的皮膚裏。
“啊啊啊……媽咪,疼。”
孩子疼的大叫,用力的把手從溫馨的手裏扯出來。
“對不起,兒子,媽咪剛才有些失態,她的孩子沒死,媽咪所遭受的這一切就是不值得的,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溫馨牽著孩子在路邊攔了一輛車,離開了幼兒園。
入夜以後。
祁彥還在公司加班。
阿久走進辦公室,“少爺,有個人求見。”
“誰啊?讓她進來。”
祁彥連頭也沒抬,還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少爺,我覺得您還是不要讓她進來的,以免……”
聽到阿久吞吞吐吐的話,祁彥把手裏的鋼筆放下,然後抬起頭望著阿久,“到底是誰?”
“溫馨。”
聽到溫馨這個名字,祁彥的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
“她又來幹什麼?”
“她她想找您算賬。”
“讓她進來。”
把自己的公文推到一旁,然後在座椅上坐直。
沒過多久,溫馨拎著自己的包包走進了辦公室。
“祁彥,程橙的孩子根本就還在,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當初我隻是派人用車撞了她沒錯,可是既然孩子還在,那我所經曆的一切,我都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孩子在不在是另外一回事,你派車撞了她,在我這裏你已經是死罪了。所以我當年把你送回美國送回了你前夫麵前,並不為過。”
“那你知道我這三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每遭受毒打家暴,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後我還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這是你應有的懲罰。”
祁彥轉過轉椅,背對著溫馨。
他不會再對溫馨有半點同情了。
十八歲的時候,她因病一聲不吭離開了他。
十年後,她回來了,告訴他病治好了,想要回到他身邊。
可是三年前程橙出事之後,他仔仔細細調查了所有的事情。
發現那場車禍竟然是她操縱的。
更可怕的是,這個溫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善良的人。
她在美國的十年間,嫁過一個美國人,還在回國的兩年前生下了一個兒子。
隻不過那個美國人隻是圖她的錢,喜歡喝酒賭博家暴。
她實在過不下去了,才設法逃回國。
接近他,也隻是為了能夠重新回到他身邊,不想再待在前夫麵前受虐。